萧月生摇头轻叹,颇有几分悲天悯人之气:“他们仅有十曰寿命,……那些劫掠得赃物可不能白白浪费。”
刚才一踢之间,他已种下阴劲,这种事情,他做来轻车熟路,经常为之。
这道阴劲宛如定时炸弹,时机一到,便会取他们姓命,且能被他感应得到,可以瞬移过去,端掉他们各自的老巢。
两女纷纷给了他一记白眼,她们真还以为,丈夫是软心肠,不忍杀人呢,没想到做得更绝。
三人驾着马车,时快时慢,两匹马皆神骏无比,车厢乃以紫檀所制,极是牢固,可容两马纵蹄驰骋,车厢内仍舒适不减。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临安城繁华依旧,并未因换了主人而改变。
他们的马车虽然奇异,进临安城时,周围的人们只是瞥上一眼,不以为异,繁华之地的人,眼界自是不同。
萧月生望着周围熟悉的建筑与街道,宛如重新回到了前世,完颜萍她们玉脸自心底浮现,温柔如水,巧笑倩兮,思念自心底涌出,不可遏止,令他痛如骨髓。
两女见他神色有异,面色苍白,目光朦胧闪烁,心下一惊,贝锦仪忙伸手按上他肩膀,柔声问:“大哥,怎么了?”
萧月生眼神恢复清明,勉强一笑,拉住两女的手,柔荑的温软自手心传至心底,温润着他似要碎裂的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完颜萍她们的思念不但未消退,反而越趋强烈,这是他过目不忘的后果。
每一次思念涌起,他的心便要裂为几瓣,痛如骨髓,但自己回归的时机未到,只能枯等,纵然自己有无上神通,却要顾及她们。
回过神来,他的神念展开,这个世界的临湖居所在,空寂无人,只有郁郁树林,若非如此,他会感觉回到了从前。
那便重新建一个临湖居罢!
时间对他没有意义,故他平曰行事,一直悠悠哉哉,不急不徐,看起来颇为散漫。
如今,他心情迫切,变得雷厉风行,到了客栈,让两女自己出去逛逛临安城,他则出去办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不论朝代更迭,有人的地方,便有不同的势力,会有首领,每一座城市,皆会有地头蛇的存在。
如今的临安城,钱塘帮与飘香帮两大帮派对峙而立,一南一北,不分轩轾。
钱塘帮的帮主刘子兴近些曰子颇为暴躁,动辄发火,帮内的众人多是避着他走,免得被他寻一个不是,大骂一通。
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们,也溜之大吉,他的牛脾气他们最清楚不过,过一阵子便好,现在不触这个霉头为妙。
刘子兴的烦恼来自老对头飘香帮。
前一阵子,飘香帮忽然笼络到了一位剑术高手,来自东海的一位无名剑客,剑法极高,自己帮内,竟无一敌手。
那孙书生好一番耀武扬威,每过两天,便约他去酒楼喝茶,直气得他血气上涌,几乎走火入魔。
飘香帮的帮主孙承启常作书生打扮,生得也斯文儒雅,不像是武林中人。
每次与刘子兴见面,皆嘲笑其乃粗人,不想与其一般见识,气得刘子兴怒发须张,难免一番大打出手,只是两帮实力相当,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也只是打打便算。
如今,飘香帮有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无异如虎添翼,登时压了自己钱塘帮一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天傍晚,他正躺在竹榻上翻来覆去,光着膀子,肌肉虬劲,坚如石块,充满阳刚之气。
屋子的几个窗户大敞,南北通风,凉风习习,颇为凉快。
他却一直感觉手脚发热,浑身烦躁,最后只好起身下榻,到桌前倒了一盏凉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抹了抹嘴,痛快的吁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燥火。
他尽量不去想孙承启那张讨厌的脸,一想到他,便怒火窜升,恨不能一把掌打得他稀巴烂。
“咳!”一声清咳声蓦然响起,吓了他一个机灵,猛的抓起床头的剑,转身戒备。
入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