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青衫男子正安坐桌旁,手抚黑亮的八字胡,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什么人?!”刘子兴平曰的狂燥收敛无遗,坐在床上,拄着长剑,沉静问道。
此人来至自己身边,无声无息,这份骇人功力,足以杀自己几次,不可力敌。
“在下萧南秋,冒昧前来,刘帮主莫要见怪才是!”萧月生抚着八字胡,呵呵笑道。
对于刘子兴的变化,他并不觉惊异,成为一帮之首,毕竟需有非同一般人的能力。
“原来是萧……先生,幸会。”刘子兴也抱了抱拳,如见老朋友,心下却暗自沉吟:“萧……南……秋……?”
他隐隐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但绝非寂寂无名之辈。
“贸然打扰,却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萧月生端坐于桌旁,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
刘子兴心下一宽,舒了口气,坐稳了身体,放下长剑,笑道:“萧先生有何吩咐?……在下力所能及,必尽力而为!”
“呵呵……,听闻刘帮主有孟尝之风,故特此前来相求。”萧月生呵呵笑了笑,不再废话,直接说道:“在下欲在城内置办一处宅子,……另外,城郊五里处,有一座山林,恰位于西湖之西,彼此相望,也想买下来,盖一处山庄。”
刘子兴不由迟疑,眉毛皱起:“在城里买一座宅子,倒是小事,但那座山林……,据说乃凶煞之地,不宜住人。”
“哦——?”萧月生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由读心术知道,并非他在耍滑头,笑道:“我自有破解之法。”
“那好,……此事并不难。”刘子兴点头,心下涌起一股兴奋,看来此人是初来乍到,想要在临安城落户,真乃天赐高手也,不取天理不容!
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个月白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鹰,约两只巴掌大小,通体白玉,温润晶莹。
此玉鹰雕刻得栩栩如生,观看之时,乍一看到它的眼,仿佛与真正的鹰眼相对,凌厉霸道,生出莫名的震慑。
“将这个卖了,剩下的钱,便算是刘帮主的辛苦钱。”萧月生将白玉鹰递了过去。
“好玉!”刘子兴放下剑,两手小心接过,乍一接触,只觉一股清凉顿自手上传至身体,通体清凉,不复燥热,不由轻呼。
“明天此时,在下再来。”萧月生笑了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不等刘子兴说话,身形蓦然消失。
“嗯——?”刘子兴不由一怔,看了看手中白玉鹰,再看看桌旁,恍如一梦,颇有不真实之感,此人的轻功实在匪夷所思。
将白玉鹰小心放到榻上,他下了榻,在地上走了几步,越想越觉不真实,于是搂着玉鹰,重新躺下,睡上一觉,等待醒来。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看到怀里的白玉鹰,仍不敢断定,自己是否还在梦中,那样的轻功,委实难以相信。
最终,他咬了咬牙,不管真假,先把事情做了再说,于是招呼手下们前来议事,将此事分派下去,务必完成。
正与众人说话间,他忽然灵光一闪,朝自己脑袋猛拍了一巴掌,抚掌高叫:“是他,是他!”
“帮主,哪个他?他是谁啊?”旁边有胆大的开口问,小心翼翼。
“大人物!”刘子兴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拍了拍手:“大伙儿快去做事,若有差错,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众人哄然应是,纷纷跑开,免得被他逮住,只有两位副帮主留了下来。
“帮主,那个他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其中一位副帮主脾气甚急,忙探身问。
“嘿嘿,萧南秋!”刘子兴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笑得其是古怪。
“萧……南……秋……?”两人齐齐低头思索,过了半晌,忽然不约而同的抬头,轻呼一声:“是他?……那个娶了峨嵋派贝周两女侠的?!”
“嘿嘿,不错!”刘子兴眼睛快要眯在一起,脸上放光,用力拍了拍两人肩膀:“老方,老张,这一回,咱们钱塘帮出头的曰子来了!”
三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