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麻木了。
今天晚上给我的消息比有人告诉我其实我爹是亿万富翁来的还要刺激。反复好几次,也就习惯了,这道虚子和璞永法师俩人就喜欢一惊一乍,卷着我的脑壳跟着他们的屁股后面乱晃着。
“换头?真的是换头?”寇仲惊呼着,拽着我的手臂,使劲的摇着“十三,你听到没有,是换头哎,那蒲松龄老爷子写的换头术真的有,是真的!”
我被他晃的脑袋发晕,赶忙就扶额叫道“停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都快让你晃散架了!”
寇仲这又不知道轻重,使劲拽着我的胳膊,都像是能将我给扯下来一样。疼的我用力的尖叫了声,双目喷火的瞪着他“你想把我给分尸了吗?”
“哦哦”反应过来的寇仲就赶紧松开,尴尬的笑着“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我可从小就是陆判的铁杆粉丝”
其实,像我们这种吃阴司饭的,从小必备的一本书绝对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不是这本书写的多么的讽刺现实,而是因为这本书写的真!
“你也想要换头?”我诧异的看着寇仲,左右瞅了几下,才点头“确实,这长得的确有些难看,朱尔旦老婆能换的,你也能换!要不?晚上你去把那陆判的神像给扛来?”
也许很多没看过《聊斋》这本书的人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说道一番。
这朱尔旦陵阳人朱尔旦,字小明,性情豪放。但他生性迟钝,读书虽然很勤苦,却一直没有成名。说句难听的就是个死读书的,每天就知道头悬梁锥刺骨,这屁股都扎坏了,脑袋能好用?
现在某些地方,用来骂人还这样骂呢“你个朱尔旦,长个死心眼”
可也别说,这朱尔旦不但傻,而且…闷!
一天,朱尔旦跟几个小伙伴一块喝酒。有人就跟他开玩笑说:“你以豪放闻名,如能在深夜去十王殿,把左廊下那个判官背了来,我们大家就做东请你喝酒。”
这陵阳有座十王殿,殿里供奉着的鬼神像都是木头雕成的,妆饰得栩栩如生。在大殿东廊里有个站着的判官,绿色脸膛,红色胡须,相貌尤其狰狞凶恶。有人曾听见夜间两廊里传出审讯拷打声。凡进过殿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所以大家提出这个要求来为难朱尔旦。这些人早就看朱尔旦不爽了,这脑袋笨,奈何家里有钱,还有个能干活的婆娘,这在家里什么都不用管。可舒服了。
朱尔旦一听,一笑而起,喝多了,径自离席而去。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这些朋友都以为他被野狗给叼走了。互相讨论要不要去照照,就在这时听门外大叫:“我把大胡子宗师请来了!”
大家忙站起来,朱尔旦背着判官走了进来。他把判官放在桌子上,端起酒杯来连敬了三杯,傻不愣登的说道“大老爷,你走远了,喝一口润一润嘴。
众人看见判官的模样,一个个在座上惊恐不安,要不是括约肌还算可以,尿都要流出来了。赶忙说好话请朱尔旦再背回去。
朱尔旦很客气,又举起酒杯,把酒祭奠在地上,祷告说:“学生粗鲁无礼,谅大宗师不会见怪!我的家距此不远,请您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去喝两杯,千万不要拘于人神有别而见外!”说完,仍将判官背了回去。
次日,这些狐朋狗友又来找朱尔旦喝酒,可别说,这傻子喝酒就一口闷,一点都不废话(像作者),还嚎嚎着让对方随意,可愣是这样,还把对方一群人给喝翻了。
一直喝到天黑,朱尔旦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中。酒瘾没过,他又掌上灯,一个人自斟自饮。
忽然,有个人一掀门帘走了进来。朱尔旦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判官!他吓得就忙往桌子下面钻怪叫着说:“哎呀娘!看来我要死了!昨晚冒犯了您,今晚是来要我命的吧?”
判官大胡子一动一动的,,拖住朱尔旦的衣领将他拉了出来,微笑着说:“不是的。昨晚承蒙你慷慨相邀,今晚正好有空,所以特来赴你这位通达之人的约会。”朱尔旦大喜,赶拉着判官的衣服请他快坐下,自己起来刷洗酒具,又烧上火要温酒。伺候爹娘一样。判官说:“天气暖和,我们凉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