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机动性,以及战马冲锋以后,人马配合的那股强大力量。缺乏机动性与冲锋速度的骑兵,未必就比得上更加灵活的步卒。
骑兵的优势在河水的阻力下荡然无存。
白显然手中舞着环手直刀,一手抓着一匹马的缰绳,一刀便将马背上的骑兵捅下了马。
右手旁的一名精骑附身挥刀砍向了白显然。
白显然往右横移,借助着对方的马头,来到了他的左侧,闪身的时候,刀往马的脖子上一抹,受惊吃痛的战马,将对方甩下了马背。
在这种乱战之地,摔倒在河中,几乎不可能存活了。
耶律都敏察觉到了河水给他们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的更大。尽管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也有着一定优势,但一边作战,一边还要控制水里的战马,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发挥。
「下马!「
战场之上,分秒必争。
面对这种情况,耶律都敏已经来不及多做考虑,命令麾下兵卒下马与凌波军拼杀。
「突吕不的勇士们,后路断绝,唯有杀退眼前敌人,才能活下去,拿出你们的勇气,用敌人的鲜血,祭祀大神。」
毫无疑问,耶律都敏的决定是正确的,随着他的高呼。
原本的劣势,在契丹兵下马死战之后,挽回了一些,不至于处处受制。
双方在滦河之中打得有来有回,百米宽的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残肢断臂,鲜血将河面染成了赤色。
白显然手中的刀都砍卷了,现在拿的是一把从契丹骑兵那里抢来的马刀,用着还算顺手。
这水中作战,体力消耗极大,白显然一身衣甲湿透,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血,将面前的一人砍倒,吸了几口气,恢复了点点体力,趁机看着乱战一处的战场。
此时凌波军已经与契丹兵彻底绞杀在了一处。
此刻没有任何阵型战法可言,就是最基本的互砍,看谁的刀快,看谁的铠甲坚固,看谁的杀敌技巧更加娴熟。
白显然留意到面前的贼人个个疲倦若死,举刀高呼∶「契丹崽子们要撑不住了,加把劲,晚上开荤吃肉!」
耶律都敏只觉得双臂有千斤重,每一次抬起臂膀,肩头便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他的武器也换成了随手捡来的环手直刀。他善用的武器是枪,换刀并非如白显然一样武器卷了口,而是纯粹的挥舞不动,只能用最轻便的战刀来挥砍杀敌。
他们策马疾驰半日,又强渡滦河。
尽管耶律都敏合理地安排了兵士休息,可面对随之而来的苦战,已经到达了极限。
一刀挥砍下去,没有花俏的劈砍,让对面的凌波军兵卒架住。
还没等对方还击,耶律都敏一口气没缓过来,向前倒了过去。
让天官赐福的无名兵卒呆呆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耶律都敏,给了他一刀。
耶律都敏的阵亡成了压垮契丹兵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开始溃败四散而逃,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
白显然见契丹兵终于支撑不住,也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高呼道「甲字营、丙字营守着河道,所有意图泅渡者杀!余下兄弟们,随我追杀契丹崽子!」
白显然人如其名,显然没有放过契丹败卒的打算。
守着河岸,便能将契丹败卒留在战场。
至于向后逃窜,准备上马溃逃的契丹兵,白显然并不在意。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遇上党进、张琼的骑兵队。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远处尘土飞扬,正是姗姗来迟的党进、张琼所部。
党进、张琼来得并不慢,只是林仁肇的消息还未传至,他们是依靠
分析耶律都敏的动向,推算出的结果。
本就离得较远,加上时间差,道路难行,自然比不上耶律都敏速度。
也就是水军,能够凭借竹筏,无视地形的差异,顺水而下,能够抢得时间与耶律都敏一并抵达战场。
党进、张琼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