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潇臣在思绪神游中走了半刻,当诸葛岫冲他呼喊时,毅潇臣才现山道以至尽头,一座庞大威武、散着古朴之韵的山中庭院正坐落在眼前。
这庭院以青色山石建造,与四周的山景秀丽全然融为一体,怪不得他们在山道上行走时,即便离得很近,也未曾觉。院门前,两只约有千斤重、两人高的石狮子一反一正呈内八字式为摆设,狮头正对山道,很有压迫感,在石狮子外侧之位,六根八角石柱等以三分三的格局散布在石狮子周围,石柱顶端各有不同形状的山畜雕塑,大眼一看,这么怪异的石狮摆设让毅潇臣有种头昏气短的感觉,并且那些石造建筑就像有生命似的源源不断释放出压迫感,使人心魂压抑不畅,像是背负千斤的压力。
走在前列的诸葛岫从余光中看到众人神情,当即笑着回身:“众位是否有什么不舒服?”。
“明知顾问!”云泉皱眉顶了诸葛岫一句,只是诸葛岫也不恼怒,冲众人拱了拱手:“众位勿忧,山中清灵聚气,但气息过于纯厚会引气晕命息的消逝,故而在下以石狮八甲柱,设下这门前阵,以此护门聚气。”说着这些,诸葛岫脸上显出极大的自豪感,他走到门前,两名家仆已经进去通告接客,而他则继续炫耀五相门曾经的辉煌:“我五相门衍生千年,相卜阵式乃门中根基,只是现今时代变迁,命理蹉跎,我五相门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时代了!”
说到最后,毅潇臣明显感觉诸葛岫话里的悲伤之意:他这是何意?难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情?
毅潇臣暗自思量,他抬头向前看去,众人之中,除了毅溟,其它人都被诸葛岫口中的门前阵玩了个下马威,可是毅溟却神态自若,好似全无那回事,并且他东看西瞄,也没有将诸葛岫的话听进耳里。
“我说后辈,有话直说,既然同为曾经的大族,你应该明白,毅族的人没有功夫与你耗费时日。”说到这里,毅溟看向站在诸葛岫身后的诸遂,戏虐起来:“我也从没想到,一只俗士的鹰犬也能攀上五相门的门槛,难不成五相门已经沦落到天鸣、地玄、黄灵三阁的附存地位了。”
这话一出,诸葛岫的脸色明显一变,并且不单诸葛岫,毅溟身后的云泉脸色难看起来。
“该死的老混蛋!”云泉暗自骂了一声,结果煌倪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别乱说话,毕竟现在毅溟掌握着毅族关于阴阳盘、铸命续生之术的秘密。
“前辈说的不错,我五相门确实堕落了!”诸葛岫强颜笑声一句,让后面对众人,抬手做出了请字。
进入庭院内,毅潇臣才现这庭院竟然比青林寺、青云观那些山中道派还要大,而且这五相门的人口也更多,毅潇臣大致估量一下,就从进入庭院来的这中阁厅,那些族人至少百人,一个曾经的大族在世俗之外暗自衍生至今,别的不说,单就那份实力便不可小觑。
在中阁厅坐下,诸葛岫请众人在此休息片刻,随后他的父亲,五相门的相卜尊者诸葛垌就会前来,至于门主诸葛离,由于年事已高,现已不见客,请诸位见谅。
对于诸葛岫的话,毅溟大约猜到五相门留下自己的缘故,随后他看向对面位置下处的诸遂,笑起来:“诸遂,你觉得五相门会收留你这个俗世走狗之徒么?”
诸遂皱了皱眉,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至于命途前往何方,就看老天如何待我?”
“那你说说,老天将如何对待你?”
“上天之事,我可不会乱说!”兴许是毅溟咄咄逼人,诸遂话音一转,同样是不屑的口吻:“猎狗,曾经天鸣阁的一员,不成想摇身一变,竟然成为毅族遗者,这转变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不过话说回来,猎狗猎狗,一只听从主人的畜类,自然会有千万种隐藏的办法,现在想来,当初司马明也真是瞎了眼,养了这么一只畜生!”
这话何意,在场的人都明白,当初毅溟代号猎狗,是天鸣阁一名特勤人员,或许阁老司马明至死都想不到,他的部下内会有一名隐匿身份,逍遥自在的毅族遗者,不过也正是毅溟的胆大妄为,这十几年来,他才能安然无恙,从当初的黄家湾夜变中脱身,否则那些族群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