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说到了余沧海。
“兄弟你不必担心,那个余沧海,我根本不怕!”潘吼摆着手,大咧咧的说道。
见萧月生一脸不以为然,潘吼忙道:“他青城派一直窝在四川境内,甚少出来,况且,便是他们来了,咱们躲到海上,谅他们这些旱鸭子也追不上来!”
萧月生不由摇头,拿起茶盏,轻呷一口,神情凝重,缓缓说道:“那倒不见得,……青城派毕竟是名门大派,想要对付大哥,根本不必劳师动众的出手,只要派两名弟子潜过来便是,……进入长沙帮总坛,怕是并不困难吧?”
潘吼不由哑然,随后呵呵笑了笑,哼了一声,道:“我老潘也不是软杮子,能任人揉捏!”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在余沧海眼中,潘吼便是一个软杮子,只是自己不由这般直接说,太过伤他自尊。
“好吧,镖局那边暂且无事,我且陪你一阵子,”萧月生放下茶盏,温和笑道:“……对了,让你帮忙打听仪琳妹子的事……”
听到他留下,潘吼大喜,脸上放光。
那个时候,他顾不得其他,听到了消息,没有时间多想,便直接派人过去报讯,生怕结拜义弟萧月生没有防备,被余沧海他们害死。
如今想来,确实惴惴不安,唯恐此事被余沧海知道,与青城派相比,长沙帮无异于稚童与巨汉。
听到萧月生动问,他忙道:“噢,仪琳妹子,……她好像随定逸师太一同前往衡山城,要去刘正风前辈的金盆洗手大典。”
“衡山城……,刘正风……,那余沧海定是也会出席了!”萧月生微微一沉吟,缓缓说道。
“那是自然!”潘吼点头,嘿然一笑,说道:“听说,五岳剑派的人都会前去,他余沧海再强,也强不过五岳剑派,定是要给面子的。”
“那便好!”萧月生慢慢点头,冷笑一声:“正想找他算帐!”
潘吼看了看他,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开口:“兄弟,照我说,也就算了吧……”
萧月生惊讶的望向他。
潘吼苦笑一声,道:“余沧海毕竟是青城派的掌门,武功又是当世数得上的高手,若是将他得罪得狠了,万一一狠心,拿福威镖局出气,不断暗中下绊子,防不胜防啊!”
萧月生皱了皱粗重的眉头,氤氲紫气一闪而过,威严之气顿显,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大哥所说,也不无道理。”
潘吼顿时舒了口气,开怀笑道:“姑且先不去招惹他,若他不知好歹,再算总帐不迟嘛!”
“嗯,好吧,”萧月生点头,转开话题,笑道:“……大哥你也去衡山城吧?”
“呵呵,正是,刘老爷子也给我下了请帖!”潘吼挺了挺胸膛,呵呵笑道,一幅自豪状。
“那好,我正想去见识一下,也见见仪琳妹子。”萧月生笑道。
“好啊——,再好不过!”潘吼大喜,哈哈大笑:“咱们兄弟二人结伴同行,一路上喝个痛快!”
“舍命陪君子!”萧月生也呵呵笑道。
潘吼心下极是高兴,只觉得这个兄弟如今开朗了许多,不复原来的沉闷与冷漠,仿佛身上缭绕着一股春风,令人温暖,不由替他高兴不已。
当夜,两人敞怀大喝,并将长沙帮的几个香主堂主叫来一起,萧月生将他们一气放倒,喝得他们心服口服。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使他们对萧月生大生亲近之感,只觉这个人也是个豪爽人,值得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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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曰,萧月生与潘吼来到了衡阳城。
一路之上,两人赶得颇急,因为有长沙帮的人不断传来仪琳她们一行人的消息,萧月生怕赶不上,便一路疾行,终于提前到达了衡阳城,可以安心等她们。
衡阳城人满为患,找一间客栈困难万分,潘吼身家丰厚,出手阔绰,有钱可使鬼推磨,多花了些银子,找了一间小院。
他们身边,只有一个陈三子随行,长沙帮的两位护法与宋长老皆未同行,留在总坛,以防有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