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姐与顾冷琴二人微笑着面对众人的称赞,两人都是气质淡雅之人,只是前者高华,后者微带忧郁,给人截然不同之感。
她们二人心中亦有些惊奇,夹杂着迷惑。
往常当她们练习这首飞星引时,每弹完一次,都要休息好半天,实在是太累人,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精神亦如是。
只是这次机缘巧合,或许是因为香汗淋漓后的轻松,或许因为未来的姐夫坐于她们身后,她们的精神前所未来的澄澈,灵光乍现之下,仿佛顿悟成佛,勉勉强强的将此曲合奏完。
令她们最感奇怪的是,这一次,她们的不但不觉疲惫,反而精力充盈,远比睡一个好觉醒来时的感觉更妙几分。
萧月生对她们的疑惑洞察无遗,却并未有点明的心思,无为而为,方是上乘之境,她们有了这般美妙的体会,自会迷恋上这种感觉,只有纯净的喜欢,是最佳的心态。
“厉害,厉害,沈姨娘和冷琴姨娘真是好厉害哟,这首曲子可是很难学的!”杨若男倚在萧月生的身侧,雪白的玉手猛拍,娇声赞叹,玉脸上满是敬佩与欢喜。
她的武学根基是自小便扎了起来,内功的修练,越早筑基越有利,小时候身体内的先天之气未散失太多,而且心无杂念,更易入静。
到能学琴的年纪时,杨若男的内功已是极深,直到如今,她也是无法弹奏飞星引,一直引以为平生憾事,见到终于有人学得会,自是高兴异常。
“我们弹得不好,请姐夫再弹奏一次吧,让我们再听听。”
沈三姐轻执着玉箫,盈盈起身,浅笑着对抚须微笑的萧月生请求,一件藕荷色的坎肩衬着雪白的襦裙,显得素洁淡雅,风姿如芙蓉。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充盈着勃勃生气,大异于以往,反常即为妖,自是要听听自己是否弹错了。
“也好。”手中转着玉佩的萧月生毫不推辞,点头答应,左肩膀耸了耸,示意趴在上面的杨若男起身,然后自梨木长椅中潇洒的起身,坐到了顾冷琴刚才所坐之处。
他抬手按琴,吸了口气,在众女的盈盈的眼波中,臂肘微动,顺势牵动着手腕与手指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瞬时,一道道音符化为清澈的泉水,在她们的周围欢快的流淌。
在她们不知不觉中,一曲飞星引已弹完,众女玉脸上的表情颇多相似,都是怔怔的微笑,恍如正沉浸于美妙的遐想中难以自拔。
即使是一心想要听清,与自己所弹相互比较的沈三姐与顾冷琴二人,亦难免失神。
一曲奏罢,众女只觉身体变得轻盈灵透,浑身轻松得仿佛要化成羽毛,飘上天际,与沈顾二女所弹之曲,确实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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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温暖如春的灵鹫宫中,空旷的大厅内,萧月生身边伴随着三位绝色女子,娇艳无伦的郭芙,精致如瓷的谢晓兰,如珠如玉的杨若男。
依萧月生本来的心思,只想带着郭芙与谢晓兰来,要将须弥空间的东西送至灵鹫宫,顺便将灵鹫宫布置一番,以便于将来能够住人。
只是杨若男撒娇痴缠,非要跟过来,在她的感觉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干爹了,如今有机会,自是不想离开,再说,她也随干爹去过一次天山冰川,对天池的美景仍旧留恋。
而萧月生一心想带着的谢晓兰,却不是那般热心于回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她如今在临湖居与临安,生活得极为安静舒适,与以前受到追杀的曰子有天渊之别。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最想过的,便是这种平淡而宁静的曰子,当初想重建灵鹫宫,只是因为想令自己更加强大,能够自我保护而已。
自从随了萧月生,将要嫁入萧府,嫁入观澜山庄,这种自我保护已是大可不必,自己如今根本没有姓命之忧,也就没有了重建灵鹫宫的动力之源。
况且,师傅临终之际,并非让自己重建灵鹫宫,而只是不让灵鹫宫的武学失传罢了。
萧月生无意中运用了读心术,瞬那间明白了谢晓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