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眉头一皱,目光宛如实质,直刺他眼底,沉声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
“不敢不敢……”梁世昌身子一颤,忙不迭摇头,低下头去,颤声道:“属下这便去传令!”
萧月生摆摆手:“去吧!”
梁世昌如蒙大赦,低头退下,径直下了校武台,找了几个人,传下命令。
其余几人,见梁世昌如此,或是惊诧,或是鄙夷。
四大长老对视一眼,彼此了然,知道并非梁世昌胆小怕事,而是掌门的威势太重。
赵胜男忽然开口,咬字清脆柔和,悦耳动听:“禀掌门,属下有话,不吐不快!”
萧月生眼望着台下,没有转头,摆摆手,淡淡道:“说!”
赵胜男跨前一步,无视众长老与堂主们的眼色,冷冷道:“掌门说,让他们一堂成一队,混战厮杀,哪一堂输了罚哪一堂,……属下以为,这有失公允!”
萧月生转身瞥她一眼,接着转回去,看着台下,嘴里淡淡说道:“接着说!”
“咱们紫阳剑派,隐堂,外堂,正气堂,百胜堂,还有飘花堂,实力本就不同,掌门初来,怕是还不了解。”赵胜男冷冷道。
萧月生发出一声轻笑,慢慢转过身,目光温润,却如实质,直刺她眼底,淡淡道:“嗯,我是初来,不了解,……可我知道,别人欺人门来时,可不会管公允不公允!”
“你……!”赵胜男秀脸涨红,怒目相视。
被萧月生目光一照,她心底一颤,身子顿时发软,像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腿软得站不住,心底的一丝倔强之气升然而起,拼命支撑,死不低头,与萧月生对视。
萧月生一笑,转回身子,又望向台下,背对着她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退下罢!”
其余诸人脸色都显尴尬,赵胜男乃他们的掌上明珠,一直捧在手心上,从未被人如此训斥。
赵胜男用力一跺脚,转身便走,飘身跃下校武台,几下功夫,穿过校武场,消失在东边的树林中。
“赵师妹……”正气堂的堂主尉迟明伸手叫道,却已经晚了,不见了人影。
萧月生转身,瞧了一眼四大长老,似是责备,似是嘲笑,令他们大感难受。
“掌门,胜男她……”李明阳苦笑道。
萧月生点头:“嗯,物以稀为贵,我了解。”
即使以李明阳的养气功夫,闻言也不由脸色一红,苦笑连连,不再多说。
唐正风冷哼一声,脸沉如水,冷冷道:“赵堂主她顶撞掌门,面壁一个月!”
萧月生笑了笑,摇头道:“不必了,……念其初犯,从轻发落,让她下场,带领飘花堂一个月罢!”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彼此,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究竟是惩罚,还是奖赏。
他们身为堂主,比众弟子们的武功自是高得多,一堂之中,加入堂主,与没有堂主,截然不同。
“可有意见?”萧月生扫一眼众人。
唐正风想了想,躬身肃然道:“是,一切由掌门定夺!”
“那就这么办吧!”萧月生一摆手。
其余诸人暗自苦笑,这个掌门,虽然年轻,却气度沉雄,威风八面,令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只是主意太过古怪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练武场上,分成了五拨人,最西面站着的一拨最多,约有百余人,莺莺燕燕,婀娜多姿,皆是女子,前头站着的,正是飘花堂的堂主赵胜男。
刚才唐正风派人去宣布掌门令,她虽是一腹的不满,掌门之令却不能有违。
其余四拨,最多的是外堂,其次正气堂,再是百胜堂,最少的是隐堂,仅有十几个人。
他们手持木剑,肃然而立,眼睛紧盯着前面对手。
萧月生的话,他们皆已晓得,一团混战,败者罚蹲一天马步,可谓酷刑。
罚蹲马步,并非仅平常的蹲马步,而是有铁剑长老唐正风在一旁监督,他们头顶一碗水,水一洒出来,便挨一鞭子。
为了不受这酷刑,同门之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