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鬼哭狼嚎。
一刻钟后,天枢拿了认罪书出来,递给靠在墙边,正喝着酒的天玑。
天枢:“这是江妄的认罪书,他除了小时候有一个侍女是苗疆的外,跟任何苗疆的人都没有关系,那侍女也早死了。不过那慕容文铎却给他留了任务,等皇后娘娘生下小殿下后,他们要偷走小殿下。”
天玑拿过认罪书,折叠好揣入怀中。
他说道:“刚才叫那么惨,你该不是把人给折磨死了吧?皇后娘娘说把人留口气。”
天枢摇了摇头,“人没死,没过我才用了第二种严刑拷打的方式,他就受不了了。”
语气颇为遗憾。
那么多法子,都还没来得及用呢,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真挫。
天玑耸了耸肩膀,感觉这人就是一个疯子,成天蹲在大理寺审讯犯人,就是没变态也迟早会变态。
他转身就回去跟林晚意复命去了。
林晚意得知慕容文铎竟然要偷自己的孩子,她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那人满心思恶毒想法,满脑子的自私自利,如何做,才会对他利益最大。
从来都是如此。
不过
“偷孩子跟绑我,到底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
林晚意努力回忆梦中的情形,发现有用的信息都已经利用了起来,再加上关键人物之一江妄已经给抓住了。
如今倒是没有其他线索了。
或许还会再做梦,有所警示吧。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做梦,宴辞会不会知道,毕竟以往的梦境,其实两人都是心意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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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攻下来陇西一座城,整个大周的大军都在休整之中。
宴辞等主帅住进了郡守的府邸,可以休整一番。
宴辞刚从梦中惊醒过来,手中空空,他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那种眼睁睁看着婠婠堕崖的场景,实在是太触目惊心。
他知道,自己又跟婠婠共梦了,只不过这一次,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婠婠就出事了。
而梦中的场景,应该是在盛夏,不是眼下。
宴辞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想着距离盛夏,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那个时候肯定可以结束跟陇西的这场大战了。
他就能早点回到婠婠身边去。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宴辞微微皱眉,自己休息的时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进来打扰他休息。
抑或是,陇西皇族的死士刺客?
不过下一刻,宴辞闻着那香粉味道,脸色一沉,更是难看了。
还不如是刺客。
咣当一声响,一个身材婀娜的妙龄少女,被直接从屋子中丢了出来。
少女发出痛苦恐惧的叫声。
一下子就惊醒了许多人。
已经投降了大周的郡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看着被丢在地上,猛吐血的女儿,惊慌失措。
住在不远处的离爵跟儿子离沧等人,也都赶了过来。
他们以为是有刺客伤害陛下,谁曾想到竟然是一个穿得这么清凉的女刺客?
其他人都放了心。
但离爵跟离沧对视一眼,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宴辞披了黑色大氅,缓步走了出来,余光看到了表情复杂的岳父离爵,慢悠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冯郡守,竟然派人来刺杀朕,你有何居心?”
冯郡守腿一软,顾不上哭喊疼的女儿,他赶紧颤颤巍巍道:“陛下,罪臣没有要刺杀您,这是,这是小女,年方二八,罪臣不指望您能给小女名分,只要她能伺候您,就是她的福分啊!”
大周势不可挡,打下陇西,那只是时间问题。
有许多城池守将,都看清楚了这一点。
毕竟大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