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抵达了溧阳,常州锦衣卫百户所百户陈鹏上前:“下官陈鹏参见王公公,参见张都司!”张书恒问道:“陈百户,陈名夏的家里有发生什么情况没有?”
“回都司,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下官把陈名夏和他九族的家都派人监视了。原本人手不够,还得感谢都司您给下官派了一批人。前几日,有陈名夏的旁系亲属转移财产,被下官的人发现了,下官令人跟踪,待到他带着财产去了一户赵姓人家,下官已经记下了那户人家了。还有不少人转移财产,都被下官派人跟踪登记下来。”陈鹏回道。
原本常州锦衣卫百户所人手根本不够,因为崇祯年间削弱了厂卫,一个百户所只剩下三十多人了。张书恒掌握了锦衣卫指挥使之后,为了监视陈名夏家人,特意给常州锦衣卫百户所增派了三百多人。这批人当中,除了少数是北方逃回来的锦衣卫老人之外,其余的都是从李国栋的亲卫军之中安插进到锦衣卫里的一批人。
张书恒点了点头:“好,陈百户干得漂亮!我们这就进陈府去抓人!”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来到了陈府门口,一名校尉走上前,用力拍打朱红色大门:“开门!锦衣卫办案!开门!”
陈府内的人哪里敢开门?校尉拍打了半天,没听到里面有动静。
张书恒道:“撞开!”
十多名锦衣卫抱起一根脸盆般粗的粗圆木,用力撞击大门,连续撞了几十下,却发现门内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就撞不开大门。
“爆破组准备!”张书恒喊道。
几名锦衣卫拿着铁镐铁钎,在外围的围墙上挖掘起来,挖出了几个洞,然后把火药罐塞进去,再把洞口封闭了,只留下一根导火索露出。一名手持火把的锦衣卫点燃了导火索,迅速跑开。
“轰”一声巨响,陈府的墙壁轰然倒塌。
“锦衣卫办案!全部跪下!反抗者格杀勿论!”大群锦衣卫冲进了陈府。
一时间,陈府内男女老少乱成一团,哭声一片,鸡飞狗跳。有些家奴反抗的,被锦衣卫就地斩杀。
陈鹏也亲手斩杀了一名家奴,他抓起飞鱼服的衣角,擦了擦绣春刀,把刀收回到刀鞘中。
斩杀了十多名反抗的家伙,其余的人都老实了,毕竟不怕死的人没几个,几个胆大的人头落地之后,其余的人谁敢跳出来送死?
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这老头的胆量很大,他走到张书恒面前,指着张书恒的鼻子大骂:“阉狗奸臣!你们不得好死!老夫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抄家,除非从老夫的尸体上踩过去!”
张书恒大怒,取出圣旨:“圣旨在此!陈名夏叛国投敌,乃谋逆大案!来人,把这死老头子带下去!”
那老头不屈不挠:“小阉狗,你这圣旨可有内阁票拟?若是没有,你们锦衣卫有何权力拿人?”
“谋逆大案,何须内阁?有皇爷的中旨足矣!”王承恩走了上来道。
老头指着王承恩的鼻子大骂:“阉竖!死太监!我们陈家乃江南大家,岂能容尔等阉狗跋扈横行!”说着,这老头就要伸手去抢夺张书恒手中的圣旨。
见这老头要抢夺圣旨,向来对崇祯最忠心耿耿的王承恩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这老头。
老头站立不稳,往后摔了个仰面朝天。
两名锦衣卫走上前,准备把老头拿下去,一名锦衣卫想要把老头拖起来,却发现拖不动,于是伸手在老头人中上探了一下,转身道:“王公公,您杀人了,这个老头已经死了,刚刚被您一推,摔死了。”
王承恩冷哼一声:“咱家驻守北京城头的时候,亲自点燃大炮,击毙了贼人十余人;咱家到了天津,还亲自开铳毙敌多人;在山东的时候,咱家也没少杀人!死一个罪员家的糟老头子,又能如何?”
再也没有人敢阻拦锦衣卫,府内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大院子中,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冲入院子,冲入了每一间房间,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抬出了一箱箱金银财宝。
王承恩和张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