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次,胡黎明倾心结交的薛安远心腹戚如生传来了薛向到来的消息,胡黎明立时就计上心头,准备了这么一出。眼下,见薛向留了自己的电话与众人,胡黎明便知道自己这番心思被薛向识破,而薛向识破后,反而没有责怪,还鼎力襄助,怎不叫胡黎明感动莫名。
一番寒暄,又费去不少时间,薛向和众人聊得热乎,胡黎明却主动替薛向解围了,言道薛向过海,还有急事儿,回程之时,大家再共谋一醉。至此,薛向才算得以脱身。
胡黎明拉过薛向,想说些感谢的话,薛向挥手止住,拍拍他的肩膀,重重一握手,便上了车,一道烟去了。
........................................
再次踏上港岛,薛向少不得再一次为资本的力量所震撼,上次来的时候,港岛虽然已经是遍地小汽车,可单车和摩托还是占了大多数,而今次重归,港岛面的单车几乎绝迹,就连公共汽车也少了大半,宽阔的马上竟是私家车和出租车。
今次来接薛向的还是上回的郝营长,不过,见面时,薛向称呼“郝营长”时,被随行的司机纠正说这是他们新华社接待中心的主任,显然这位郝营长修成正果,顺利军转政,跨进了政界。
先前的郝营长,如今的郝主任,称呼变了,官儿大了,不过,对薛老似乎是更加客气了,说不上两句。便一口一个“薛司令当年如何教导我们”,搞得自己跟薛安远多有勾连一般,实际上这位郝营长当初军籍虽然挂靠在岭南军区。可几乎就没在岭南待过几天,况且。他被选送赴港之时,薛安远还没到岭南来呢。
不过,人家郝主任愿意套近乎,薛向自不会傻得去分辨。一和郝主任说说笑笑,气氛倒也热烈。
车沿着滨江大道,很快就过了新界,转入环主干道,没行多久。便听见不远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薛向好奇之下,便询问郝主任何事,郝主任笑着说今天是港铁成功运营一周的时间,举行的庆祝仪式。
薛向这才知道历史上那条有名的香港地铁终于建成了,也解开了他此前的迷惑:为什么上少了单车和公车?都去坐地铁了嘛!
车又行片刻,便转上了铜锣湾,薛向此来,并未知会柳莺儿。且柳莺儿摔伤的消息也非是柳莺儿告知戚如生的,而是瘸老传达的,是以。薛老并不知柳莺儿在哪家医院就医,便只能来那家开在铜锣湾、名叫“盛世中华”的古玩店。
铜锣湾不愧是港岛最繁华的商业区,车刚驶入其主干道,车速立时就降了下来,而降车速,非是因为有限速,而是车流陡密,一辆接着一辆,如何能快得起来。
薛向心中焦急。着忙去寻柳莺儿,可如此蜗行龟爬。他心中哪里还耐得住,便冲郝主任道个谢。让二人在下个口转回,不待其答话,便径直打开车门,从正行驶着的车上跳了下来,大手一按迎面撞来的另一辆车,一个借力,便飞身跃了过去,又两个跨步,便上了人行道。
而他薛老方才跳车之地,早已因为急刹车和密集车流,乱成一团,一时间,喇叭声大作,警笛轰鸣,却全作了薛老大步前行的背景。
“盛世中华,好字!”
薛向站在金碧辉煌的宽阔大门外,盯着其上悬挂的招牌,低声念出声来。
没成想这声低吟,便被人听了去,当头从门中步出一位身着唐装的中年来,脚蹬帆布鞋,嘴余八字须,面容精瘦,一声唐装也作大红大紫,打扮得十分喜庆,迎面就冲薛向招呼开了。
“这位先生好眼力,实不相瞒,这四个字可是咱们店里许大掌柜从苏瞻的众多字帖中寻觅出来,凑成的四个大字,硬拓成的这副招牌,千金不换。这位先生,您可能要问了,这凑成的四字,笔意不连贯,岂非不美?那您算是问着了,正是因为不是从同一幅书法中攫取,四字硬凑,笔意呆滞,可您看眼前的这四个字可有凝塞之感,嘿嘿,这就显出咱们许大掌柜的能耐和咱们盛世中华的实力呢,您可能不知道,咱们为了这四个字,到底费了多少功夫,苏瞻的真迹就选了八幅,瞻书法的名家临摹本,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