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径直走进了金玫瑰(乔伍德区最好的合法那啥)的天使先生,克莱恩默然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镜,很怀疑这位先生究竟是不是罗塞尔大帝日记里那个失去了人性,只剩下狂信徒一面的博诺瓦。
不过随即,克莱恩就想起了那个据说能唤醒人性的【忒修斯之舟】,一时间又有些心动,当即找了一个咖啡厅,叫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后,就以阿罗德斯的镜面为底,开始给阿兹克先生写信。
他不知道阿兹克先生还需要沉睡多久,但他希望这位先生一醒来,就能看到信中的内容,得到自己灵魂的问题有了解决方案的消息。
此时此刻,克莱恩很想直接找到恶魔先生,哪怕博诺瓦·古斯塔夫没有说究竟是谁让他送来的银镜,但思前想后,和这位机械教会天使有所联系的,也只有神秘女王贝尔纳黛,以及和神秘女王关系匪浅,并且在因蒂斯达成了合作的恶魔先生。
但尴尬的是,克莱恩根本不知道恶魔先生现在在哪里。
毕竟之前神弃之地的动静闹得真的很大,他之后也试着在源堡上占卜神弃之地当前的状态,结果差点被雷霆、火焰以及充满污染的呓语炸掉脑袋。
不过这么作死之后,他也多少明白,那边的动静恐怕不是一丁半点的大,作为这场大戏的主使者,恶魔先生现在究竟是在神弃之地参与神战,还是离开那片战场,谋画着潘瑞达克斯前辈那连复活白银城造物主都只是计划一部分的“上帝悖论”计划,他都无从得知。
当然,恶魔先生每天的祈祷仍旧在持续,如果用愚者的身份去询问的话,应该可以得到答案,但问题在于,愚者先生并没有立场去询问他的所在地。
“算了,马上就是塔罗会了,这次恶魔先生没有请假,到时候正义小姐肯定会忍不住好奇心的,嗯,就算正义小姐忍住了,我也可以以阿罗德斯的事情为话头,展开询问。”
克莱恩想到这里,便没有用世界的身份请愚者转达,而是将信交给态度越发谦卑的白骨信使后,找了家旅馆,轻轻摩挲起阿罗德斯。
“至高至大至上的主人,您忠诚的,谦卑地,可怜的仆人阿罗德斯终于回归您的座下了!”
“啧,这镜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克莱恩有点接受不了这份毫无尊严的谄媚,不过还是板起脸道: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您尽管问!”阿罗德斯与其谦卑的回答道,同时在银镜上投射出一个恭敬行礼的管家简笔画。
“之前的神战究竟发生了什么?”克莱恩的问题相当笼统,这让镜面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后才道:
“之前一共发生了两场神战,其中一场战神陨落,另一场由那场复苏仪式所引发,如今还在持续,我不太敢看。”
“不敢看吗?”阿罗德斯的回答没有出乎克莱恩的预料,他思索着战神陨落的细节,却又想起了阿罗德斯的规则,当即道:
“该你提问了。”
“至高的主人,您继续问,我最后一起问。”阿罗德斯很是乖巧的放弃了打乱主人思路的可能性,很是贴心的将自己的规则进行了变通。
克莱恩对于阿罗德斯面对自己时的乖巧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你知道【悖论】吗?或者【上帝悖论】?我指的是某个计划、或者高位存在,而不是数学意义上的那种。”
“……”阿罗德斯的银镜表面浮现出一片白雾,随后它才以一种有些委屈的字体书写出一段话来——
“主人,有关【悖论】的信息已经被之前复活的那位用权柄保护,我不敢看。”
“复活的那位……远古太阳神吗?”克莱恩皱眉,将原本准备好的一系列关于悖论的问题憋了回去,转向另一边道——
“大地母神的真实身份是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神战时,我听见深黯天国内传出一个声音,祂在喊一个名字……那是,那是血族始祖的真名。”
……
就在愚者先生问出一个个令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