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来关中的黎庶。
历经数年的演练,战力颇为强悍。
但他对面的汉右将军吴班,无论战略还临阵经验,都要比他强了太多;且吴班为人豪气果烈,士卒皆愿为之死力。
是故,纵使夏侯霸所督兵力更多,却无法冲破吴班的阵型。
双方士卒喊杀声如雷,如火如荼的胶在了一起。
短时间内,是不会分出胜负的。
左翼则是不同。
魏国乃魏将费曜所领,士卒多是来自民风彪悍的安定、北地二郡。
关西兵强,习长矛,非精选前锋,则不可以当也!
雍凉边陲之地的士卒,素来以勇猛善战闻名。
在战鼓刚响彻战场的时候,他们一手执着厚厚的生牛皮大盾,一手执着长矛,脚步整齐的步步向前。
汉军对上他的,乃是虎步监孟琰。
虎步军,乃是昔日征伐南中时,收降孟获与投降的残兵与南人豪族的部曲组建而成,人人逢战当先,同样是悍不畏死之徒。
抑或者说,于少文学寡礼仪的穷山恶水中生存下来的人,皆不是易与之辈吧!
也不避免的,这两部士卒的鏖战,成为了此战胜负的天平。
“嗡!”
“嗡!”
双方距离约摸只有了八十余步的时候,曹军的阵中便连续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声音。
无数的箭矢,高高的抛向天空,同蝗虫席卷而来,遮天蔽日。在阳光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后,便如带着死亡的微笑,往对方兵卒的血肉之躯扎去。
很常规的战术,以抛射掩护士卒们冲锋。
“举盾!”
各级将佐的呵斥声,在战场上起伏。
密集抛射的杀伤,虽然没有准头,但胜在覆盖了整一片区域。
让汉军不得不相互依偎,庇护在盾牌下。
偶尔有些倒霉的士卒,遇上了落点刁钻的箭矢,便是被钻进脖颈的身亡。
但比起冲锋而来的魏军,他们是幸运的。
依托在武钢车后的强弩手,还有可以连续倾泻弩矢的巨大元戎弩,可不是魏军兵卒手中木盾能抵御的。
“嘣!”
“嘣!嘣!”
在强劲的弩弦声中,魏军士卒各种凄厉的惨叫声,也开始连绵起伏。
在这一刻,生命没有了贵贱之分。
只不过,双方短短的距离,在雍凉兵卒的悍不畏死下,让汉军的强弩逞威无法太久。
挨过两三波弩矢后,他们便冲近了武钢车阵前的鹿角及拒马枪处。
“杀!”
依然大声吼着整齐战歌的魏军,口中猛然爆发了一声暴呵。
冲着最前排的士卒,十分有经验的俯下身躯,将脑袋藏在了厚厚的木盾下,犹如一只红了眼睛的公牛,猛然发力虎跃撞去,用身躯的重力撞开鹿角丛。
这是最有效的做法。
如果用手搬开或者挑断绳索,他们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也要迎接更多的弩矢。
野外摆阵的临时鹿角丛,并不算太密集。
在魏军陆续冲撞下,三五下便肢解或歪开,露出了稀稀落落的通道,也让满脸决绝的雍凉魏军,靠近了武钢车过来。
“杀!”
两军撞在了一起。
刀锋,矛刀,在各自眼中迅速的靠近,变大。
杀人,然后被杀,反反复复。
从穷山恶水中练就坚韧信念的士卒,寸步不让,在战场上奏响了死亡旋律。
视死如归的喊杀声,扑倒在地的悲鸣声,永无休止。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武钢车阵前堆积了足够高的尸体,亦让汉军失去了掩体的优势,在魏军源源不断的冲击下,终于演变成为了短兵相接。
魏军付出了两千余人的折损后,终于将汉军右翼前排的车阵冲破。
但当他们却无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