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读书。”之类的话,返身出了书房。范府总管范文进来禀报道:“老爷,任府嫡子任威求见。”
听到“任府”两个字,范牧的心漏跳了两拍。任家真的要为那女子出头吗?
听说任家来人,范希吩咐范文把人请到客厅,自己匆匆入内室换了身见客的衣服,重新梳洗了,这才到外院的客厅会客。
任威到顺庆镇,直接来的范府,并没有去见乐思齐。
任威以晚辈礼参见了范希,双方分宾主坐下。任威开门见山道:“我有事到顺庆,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件事,思之再三,特地来向世叔请教。”
范希做出请喝茶的手姿,一边道:“不知世侄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只要为叔能援手的,一定义不容辞。”心里却暗暗好奇,任家有什么事无法处理,非得来找自己出马呢?
任威把小妹信中所说的事描述了一遍,只是把旁观者任娇娇换成他自己。
范希越听脸越黑,这逆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做出这种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让任家的人捉住把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任威最后道:“听说那乐东家孤身一人在此。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还请世兄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奇女子。”
范希喊范文:“快去把那逆子绑来,让任公子发范。”
在旁伺候的范文自然是知道自家这位大公子的人品,对于任威的言语没有丝毫怀疑,事情既然被出破,以老爷的脾气,只有劝公子认错,老爷的处罚才会轻些。
范希先是怒气勃发把儿子给臭骂一通,接着低声向任威道:“在下教子无方,实在惭愧。”
任威语气恭敬道:“世叔忙于庶处,或者世兄身边有人品不屑的人也不一定,想必世兄不至于如此不堪。”
范希仔细打量任威,见他只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说话做事却可圈可点,难怪任府能传承百多年了。想到自己儿子的所做所为,跟人家相差太远,范希怒气更盛,面子上还得道:“我确实天天忙碌,疏于管教那逆子,实是不知他与什么人交朋友。待此事一了,必将他圈于家中攻读。”
任威笑着应是。
范文却脸色苍白进来,道:“老爷,府里遍寻不见公子踪影。”
听说任府来人,再想到那辆标有任家标记的马车,自家事自家知的范牧果断地从后花园的角门溜出府了。
范文上哪儿寻他去。
就算范希不愿听任威一面之辞,打着唤儿子当面对质的主意,到此时也几乎可以确认这件事是儿子做下的了。强抢民女,那是没有家教的暴发户子弟才会做出来的事,范家可是堂堂世家,怎么能出这样的不屑子?
范希向任威告一声罪,要捉儿子去了。
任威也趁机告辞。
范希挽留道:“世侄不嫌寒舍狭小的话,不如在这儿住下,待我把那不屑子绑回来,让他向乐东家赔罪。”
任威含笑道:“小侄自然相信世伯会公允处理。小侄打扰,也只是清楚世伯的为人,才上门告知一声,还有些杂事需要料理,就不在此处麻烦世伯了。”
坚持要告辞。
范希亲送到大门口,看着任威板鞍上马,才吩咐召集府里家丁,去找儿子。
任威在顺庆镇绕了几圈,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在路人的指点下到雅居小筑。
任娇娇算着路程,家里派的人应该到了才是。她与乐思齐对坐饮茶,心思全不在茶上,一会儿喊真儿:“去看看,家里可来人了。”一会儿喊真儿:“韩勤可回来了?”
韩勤就是那个去送信的侍卫。
乐思齐劝道:“我们难得一聚,你还是安心饮茶的好。该来的总会来,急什么呢。”
任娇娇第一次迫切想证明自己比乐思齐能干,哪里静得下来,嗔怪道:“真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人家为你的事急得上火,你倒好,一副全与你不相干的样子。”
乐思齐呷了一口茶,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一旁侍候的冬儿扑哧一声笑道:“任小姐,你可真真是急性子。”
跑进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