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句容县县衙,响起一叠声的惊呼,拖着凄厉的尾音,一头就扎进深处,冲到了刚刚艰难回到这里的马兆科跟前。
“慌什么!!”马兆科被打得浑身骨头都仿佛散了架,屁股不敢触碰任何东西,只能是撅起来趴在床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浑身肌肉陡然紧绷,立刻就扯动伤口,把刚刚愈合的地方再次撕裂,疼得他龇牙咧嘴,怒道:“天塌下来了?”
“不是!是……淳化县的那个秦枫,好像……来咱们县衙了!”
什么?!
马兆科双目圆睁,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片刻化作深深的怨毒。
来得好!!!
之前在你们淳化,人多势众,算你狠!
现在……岂不是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真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官要是不把你也按在县衙大堂痛打一顿,这辈子都过不安生!
“来人那!!”
马兆科可谓是粗中有细,尽管怒不可遏,还是吩咐人把自己的官服拿来,忍着疼穿戴整齐。
现在!
在我句容县的县衙里!我穿着官服!坐在县衙之上!
我倒要看看,你秦枫还能不能红口白牙,说我是假冒的!!!
一照面,马兆科简直是咬牙切齿。
可是,还不等他发作,秦枫却微笑拱手,正色道:“马大人!阔别数月,小弟日夜思念!听闻马老哥兼管我淳化县事务,真是劳苦功高,令小弟心中惭愧,但见到老哥身体康健,端坐县衙之上,小弟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欢喜……”
什么玩意?!
马兆科差点背过气去。
你管这叫身体康健?
做人不能太无耻啊!
还装出一副好久不见的样子,刚才命令手下衙役打我,才发生不到一个时辰啊!
哪来的端坐!
为了收拾这个秦枫,马兆科咬牙坚持“坐着”,但屁股上伤势沉重,哪敢坐实,只能凭借双脚死死撑着,屁股只是稍稍挨着座椅,已经是疼得想要龇牙咧嘴,但还得努力忍住。
不然,这个话怎么说?
当着三班衙役,说本官臀伤在身,不能全礼?
平心而论,秦枫不在的这段日子,马兆科的确是暗地里整治了一下那些尾巴都翘上天的淳化县人。
一帮刁民!
难道不该整治?
除了那个秦大人,他们怕是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不就是种了几年好粮食么?
本官就是要击碎你们最引以为豪的骄傲!
每亩六石的收成?
哼!
今年我们句容县引进了绿肥雍田的技术,上好的水田,亩产七石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秦枫你凶什么?
还敢到我县衙来逞威风?真是找死来的!
“秦枫!”马兆科咬着牙,哪怕没有秦枫那么会找借口,就算是撕破脸,也要干了他再说。
“马老哥啊!”可是秦枫却迅速打断施法,郑重道:“让你见笑了……我淳化县民风不正,竟有人胆敢冒充马哥,招摇撞骗,我这刚一回来,就遇到个骗子,实在可恶!还好,那骗子形象猥琐、神情慌张,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毕竟马老哥气宇轩昂,英武不凡,试问这句容县上下,谁不知道?”
呃……
马兆科呆住了。
此情此景,好像有点熟悉。
上次被夸迷糊之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