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挑最好的菜烧了,赶紧给我们拿上来,吃完了还有事,再来点黄酒吧?度数低,不上头,晚上也不能多喝,嫂子,你看行吗?”田鸿拿了主意,这种小馆子,也烧不出什么花样,不过最后还是得问问乔月,她才是主角。
乔月笑容很浅,“我都可以。”
“哟,这小妹妹看着年纪不大,都已经结婚了吗?”阿秀惊讶的站直了,再细瞧小姑娘的眉眼,长的真是好看,关键是那股子镇定,就不是一般小姑娘能有的。
龚所长正了正脸色,“还不赶紧去做饭,在这里瞎打听什么,不该问的要不问。”
阿秀讪讪的夹了纸笔,扭着腰转身去了后厨。
她这儿的菜,都是她自己烧的,请了一个打杂的服务员,平时洗菜端盘子,不过下班早,总不能让人家干两份活,还得加班,所以到了天黑之后,店里就只剩阿秀一个人。哦,还有他儿子,今年九岁,在上小学三年级。
这些都是龚所长闲着无聊,跟他们说的。
董嘉年抱着手臂,笑的很有深意,“所长的艳福不浅哪,人家对你可真热情。”
龚所长的老伴,十年前就走了,孩子也都大了,在外地上学,现在他跟他老母亲住在一起,家里倒也清静。
王树傻呵呵的笑着道:“我们所长看她可怜,经常过来关照她的生意,我们所里订盒饭,也都从这儿订。”
龚所长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我这不是看不过去吗?”
田鸿笑笑,没搭话,揉了把脸,跟董嘉年聊起案子的事,乔月也不是外人,他们相信封老大的眼光,而且这小姑娘上回还帮他们破案子。
有的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线索积累到一起,就像是走进死胡同,总也找不到出路,可明明出口就在围墙的另一边。
乔月听的很认真,过了两天,他们的线索,竟然还停留在封瑾告诉她的那些。
尸体在镇外的河里被人发现,身上一丝不挂,手脚被砍,作案手法相同,没有目击证人,现场除了鞋印,再没有其他线索。
比对鞋印,是一项复杂漫长的工作,但是在此之前,他们需要找到嫌疑人。
“你们有找到两名被害人的共同点吗?”乔月问。
王树抢着回答,“没有,她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第一个受害者,是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亲戚回来的晚了,还没进镇子就被杀了,虽然一丝不挂,但没有被侵害的迹象。”
田鸿头都快疼死了,“第二个受害者是学生,跟嫂子是一个学校,放学的路上被人杀了,手法相同,抛尸手法也一样。”
“她叫什么名字?既然是放学的路上,应该还没有天黑,为什么没有人看见?”乔月又问道。
董嘉年暗暗佩服她的敏锐,从一句话中,便能抓住重点,“那姑娘叫曹圆,她们家离镇子不远,可以抄近路,而那条近路要经过无人的山坡,现在正值盛夏,荒草茂密,她被人捂着嘴拖进草丛里,没人看见也不奇怪,到了晚上,他们家人见她还没回来,便出来寻找,一直到学校,这才到派出所报警,龚所长很重视,派了人出去寻找,可直到第二天,才接到群众报警。”
比较隐蔽的角落,几个人越说气氛越是沉重。
乔月眼前浮现曹圆的模样,她对这个姑娘印象并不好,但是听到她遇害的消息,还是觉得惋惜。
这时,饭馆的门被推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妈妈,我回来了!”跑在前面的小男孩,长的肉乎乎,背着小书包,蹬蹬跑到后面找阿秀。
男孩的后面跟着一个看上去有些沧桑的男人,背点弯,穿的衣服又破又旧,脚上的鞋子都不晓得补了多少回。
他进门来,先是看了眼乔月几人,然后默默的走到两位的桌子前坐着。
修鞋匠木墩,乔月还记得他的名字,因为跟他的人很像,所以记的也更牢。
阿秀搂着儿子亲了又亲,端着菜从后面走出来,经过木墩身边时,对他说道:“你先等一等,我把这桌的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