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掠过浩荡的咸阳,这里是中原大陆最庞大的城市,在城市的尽头是辉煌的秦宫。
嬴政愁眉看着堂下的众人,没错!让扶苏说对了,今天的早朝非常的热闹。李斯挥袖大声说道:“陛下,自商鞅立法秦国日胜往昔,秦律乃国之根本不可妄动。”
站在朝堂右方,是随着李斯入朝的天下儒生,足有近百个,“相国的意思是以劳代以用刑之法不可行?”
李斯看着这个年迈的儒生,颔首问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叔孙通!”那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秦律岂能儿戏,说改便改之,莫不是尔等儒生认为秦法是为天下大稽?”
面对李斯的咆哮,叔孙通镇定自若的说道:“敢问相国,何为尔等儒生?”
此话一出,朝堂安静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天下儒生不能入大秦的眼吗?难道说天下儒生不属秦国官员?
突入其来的安静,让坐在帝位的嬴政有些诧异,转头望向李斯,对方已是一头冷汗。
所有人心中的绷着一根线,不再说话。
嬴政望向刚与李斯对话的叔孙通,好一口利嘴。两句话就把李斯逼的进退两难。
这已经不是修改秦律的问题了,而是秦国与天下儒生的问题,嬴政又想起了那张笑脸,如果他在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扶苏会怎么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情况呢。
今天的骊山依然热火朝天,书院已经可以看见雏形了,墨千与扶苏商量着书院的构造,对于这种现代化的书院结构对这个墨家的掌门人来说研究起来有些吃力。
自行车这个东西更是让墨家子弟焦头烂额,尽管墨家已经举族迁入了骊山,加入了扶苏的工业计划。
对于好学的人扶苏一直很欣赏,他会很耐心的向墨千解释各种原理,跟着扶苏墨千觉得自己这个墨家家主的学识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
骑着一头老黄牛,扶苏慢悠悠地朝着工地走去,这里是水泥的作坊,司马欣脚不沾地的指挥着一切。
“玻璃怎么样了。”扶苏懒散的问道。
司马欣赶忙从仓库拿出两块,让扶苏检查,这种玻璃透明度很差,但是能用来透光就不错了,玻璃这种和化学沾边的东西在古代实在不好制作,扶苏心满意足的说道:“就按照这个配方,开始量产吧,骊山书院的玻璃全要靠这里出了。”
“公子,你交待武许组建的自卫队已经准备好了。”
看了眼天色,扶苏悠哉说着:“自卫队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你把工厂看好了,这里的东西不能流到骊山外面去。”
“喏。”
老黄牛一步步走向居民区,老里长扛着锄头在不远处的地里忙活,看到骑着老牛黄来到田地边的扶苏,骊山乡里都围上来给扶苏跪拜的乡亲们的热情让扶苏有些不知所措。
农民是最朴实的,他们纷纷从家中拿出自己种的蔬菜,自己家母鸡下的蛋,还有一些肉干与萝卜。
扶苏一一道谢,这些东西不能拒绝,这是劳动大众的心意。
老里长来到扶苏身边,想要行礼,被扶苏拦下了。
“公子,您是大好人啊。”
“老里长,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一地之主这是我应该做的。”扶苏还礼说道。
“公子让我们生活有了期望,我们现在有地种,孩子有书读,还有这么漂亮的房子。”老里长热泪盈眶的说着:“这些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
这是扶苏第一次感受带了爱戴与尊敬,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享受。
不顾乡亲们劝组,扶苏解开衣袍,撩起袖子扛着锄头,与老里长走在田地里,夕阳下的两人影子拉的很长。
两个刚步入中年的男人,劈完了最后一捆材,望向田地。
“你看看,扶苏公子跟我们一样。”
“对呀,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没这么野的。”
一个中年妇女匆忙从家里跑出,“你亲娘嘞,还不把材火拿进来,信不信老娘今天给你们吃干米!”
两人又风风火火干起了活,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