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桌上的油灯吹灭。宽衣解带后,他笔直地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交叉在一起的双手。
他盯着天花板,想起刚刚端木漾儿眼中微微闪烁的光芒,他揣问道:“这丫头到底要干嘛?她说她有办法,那究竟是何办法呢?真是让人猜不透。”
渐渐地,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皇甫泽闭上双眼,沉沉入睡了。
端木漾儿出了书房,就径直往湖心小筑快步赶去。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人做点鬼鬼祟祟的勾当,古灵精怪的她,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时机。
趁着浓浓的夜色,她轻轻地推开了门。
解千岩的鼾声从大老远就听见了,云染雁暗暗讥笑道:“解叔叔,你打呼噜与那天上雷公打雷还真有的一拼,不过,这也说明你睡得死。你睡得越死,我越好办事,嘿嘿。”
原来,云染雁这丫头所想的办法,竟是去偷解千岩身上的钥匙。
她一路上就已寻思好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先拿到钥匙,解开木盒子的锁,将答案偷到手。
轻轻地踩着猫步,她小心翼翼潜到解千岩的床前。
只见此时解千岩正紧闭双目,手脚大开地熟睡着,口鼻像哼哈二将似的打着响亮的呼噜。
端木漾儿左手捂住嘴巴,强忍住笑,右手开始搜索着解千岩摊在一旁的衣裤。
可是,她并没有如愿地找到那把钥匙。
她心头一凛,暗想道:“不在衣服里,那会放在哪里呢?我记得小时候和解叔叔玩,他最喜欢将东西藏在枕头下面。莫非,那钥匙就在他的枕头下?”
想到这,端木漾儿决定转移阵地,将鬼祟的春葱玉手伸向了解千岩的枕头。
可是,枕头被解千岩的头死死地压着,她劲又小,根本无法扳动他的脑袋。
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的枕头下偷走钥匙呢?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端木漾儿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忽地瞥见桌上的秃笔,顿时灵机一动,有了鬼点子。
她取来那支毛笔,用手将笔头的毛须弄得蓬松。
然后,她手握着毛笔顶部,慢慢靠近解千岩的脸。
她用笔头凌乱的的毛须去挠他的脖子,一边挠一边偷着乐,觉得甚是好玩直呼过瘾。
又见解千岩伸手要去抓痒,她忙拿开了作恶的毛笔。
他的手煞有介事地抓着脖子,端木漾儿见状又去挠他的手。
“嗯...”
他深嗯了一声,不耐烦地将身子翻到靠墙一侧去了。
这正合了端木漾儿的意,她一只手卖力地折起枕头左端,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枕头下面摸索着。
幸好,那钥匙就藏在枕头这一端下面。
她将它慢慢地扒了出来,然后两指捏住,快速地握在手掌里。
钥匙到手,计划的第一步成功,她得意极了。
不再耽搁,她又开始继续寻找装有答案的木盒。
“找到了,太好了。”
经过一番翻箱倒柜,终于苦心天不负,她在衣橱底部找到了木盒。
她喜出望外,忙将它放在书桌上。然后,拿出钥匙,对准锁眼,用力一扭。
只听得“啪嗒”一声,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叠了几层的白纸。
她将白纸取出,平摊在桌上。
略微思虑之后,她又从桌上一沓白纸里随便抽出来一张。
然后,她笨拙地握着毛笔,照猫画虎,将答案一字不漏地誊抄在那张白纸上。
正当她抄的尽兴之时,突然,听得解千岩大叫一声:“诶,你在干嘛!”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端木漾儿吓得魂飞魄散,寒毛卓竖。
她慌慌张张地支吾道:“解...解叔叔。我...我不是故...故意要来偷...偷你的答...答案,你饶...饶了我吧。”
话说完后,她却没听到任何回应,只是万籁俱寂,静得只能听到解千岩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端木漾儿鼓足勇气转头往解千岩床上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