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这回你得帮帮哥哥了。”
不到半个小时,井天林到达公司,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见他开口有求人的时候。
倒不是他觉得求人是一件丢人的事,从小的自尊心让他害怕的是求人对方却没有答应,从侧面也可看出,他是个掌控-欲-望极强的人,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什么事都铺平垫稳,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再去做,赌,从来都不是他喜欢的事情,他认为靠拼靠一时之搏所获得的成功,必然会因为更为膨胀的内心-欲-望,在未来某个时刻的再一次出手时遭遇失败,一次输个精光。
天哥先通个信,他才来。有些关系的变化,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过去陈昊是什么?小老弟还不如,弟中弟,而今当井天林针对他做一件事的时候先要考虑是否能够十拿九稳,不需要非得摆出一个阵势来告诉所有人,陈昊现在已经上得了台面了,潜移默化的时间推移中,彼此心中有数就好了。
也可以说,在井天林的心中,陈昊已经拥有了拒绝他的资格,他不想被拒绝,希望事情可以彼此双方都满意,所以才有了先一步的铺平垫稳。
“今年的春晚,总导演是你嫂子的舅舅。”
剩下的话不必说了,庄雪晴的舅舅,井天林亲自来放低姿态相求,本身这件事又不是一件值得为难的事情,陈昊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要不是大家私下里关系不错,真要通过官方渠道来多次邀请,在确定自己的工作行程不是那么忙的状态下,又是好几年没有参加过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反倒是落了井天林两口子一个大人情,帮帮忙,这三个字从井天林的口中说出来,就是人情,也是一种利益盟友或是朋友之间的一种关系肯定。
“好。”
“哈哈。”
陈昊不是惜字如金,是正视这样的关系肯定,井天林也不必再说什么多余的话语,拍拍他的手臂外侧,哈哈一笑。
“我请你喝酒?”陈昊看着远端被采访的天哥,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
“现在?”井天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心中明了,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互相坑一坑,死道友不死贫道,嘴角挂着笑容:“我请你,让你嫂子亲自下厨。”
“嫂子都下厨了,我大年三十的晚上还能赶上年夜饭跟家人一起吃了吗?”陈昊摆了一个囧的表情,没有了本山大叔的春晚,谁来坐镇那个结束牌局开始包饺子下饺子的时间段呢?谁来成为那个时间节点的信号呢?
“行啦,离你家没多远,表演完回家,不耽误事。”井天林看到天哥的视线扫过来,拉着陈昊离开现场,留下一个发信息给他们两个人的天哥。
“被过河拆桥,是不是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哈哈哈,晚上过来家里吃饭。”井天林没解释。
“大哥,明天让他们杂志社的人,早上到我办公室,我留半个小时。”玩归玩,闹归闹,算是生活里的调剂品,正事都不会真正被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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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先是杂志方面过来,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采访了四个问题,能够留下多少是不需要质疑的,以陈昊当下的影响力,财经类的杂志也必须要考虑到销量和网络认可度,一个天哥不过是一个商场精英,有了陈昊的点缀和搭配,流量方面才能获得市场认可。如今的社会,哪怕是专精的小众产物,也不得不在市场需求面前低下曾经高贵的头颅,没有市场的认可,未来你所能得到的道路就只有一条,慢慢被历史洪流所淹没。
这边杂志社的人刚走,春晚导演组的总导演翟宇已经等候在会客室,不管是总导演的身份还是庄雪晴舅舅的身份,陈昊都必须第一时间站起来,快步的迎到门口,挂着的是晚辈的笑容,在两个身份之间他必须清晰的告知对方,自己更在意的是哪一个。
人情世故,在社会的摸爬滚打多年,再笨的人也懂得了如何去将一些事情处理得当。
“翟导演,您好,快请进,快请进。”称呼上,公事公办,也是一种对其工作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