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人性都是懒惰贪婪的。蔡京以及其他的鲨鱼、眼见高方平当初搞的纸币成功,有了公信力,不但江南东路全然接受了纸币,西夏也开始收纸币。于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些家伙就想“直接印钱”,来解决目下的这些问题。
是的老蔡他一翘屁股、高方平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坨坨。说什么货币匹配物资,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们只是在利用高方平的主张,本质是他们想直接印钱买单,让朝廷看着红红火火、过的宽松。
而实际上、但凡说“我只拿这一次”的人都不能信任。有一次甜头后他们不会收敛,下次只会拿的更快更多。朝廷印钱说白了就是抢夺江州利益,抢夺西夏利益,抢夺现今持有纸币、信任纸币的人的利益。
因为现在的纸币权属江南东路,法理上只能购买江州商品,其他地方的人愿意信任纸币,愿意接受纸币,是因为江州现在拥有生产力。拿着江州的纸币能买到质量好又便宜的物资,所以这是江州人的血汗。一但让朝廷印钱、把江州的商品买空了,朝廷自己拿去卖成真金白银支付他们的账单。那江州当然就哭瞎了,因为其他持有纸币的人就暂时无法从江州买到商品了。
那么江东纸币的武功当然就废了。西夏人又不是白痴,那时还会接受纸币?
这个正在循环的体系,是高方平的孩子,亲手建立的初形,亲手建立的公信力。如何能被他们滥用啊。
所以哪怕暂时接受钱荒,也要守住这个关卡,代价再大也要暂时守住收多少金银,在依照比例引发多少纸币。
金银只是一个标的,在不能利用为工业品的现在,去开采金银来存放,说白了是劳民伤财,却也是可以如同律法一般卡住他们滥发的手段。因为金银现在不会被消耗,那就可以量化,不仅仅是官僚报表就可以忽悠的,一但高方平带中央军进驻江州检查金库,没看到该有的金银、他们却发了对应纸币的话,当然可以砍下几千人甚至几万人的脑袋来祭旗,然后把这些死鬼的家产抄来弥补国家损失。
这就是金本位的唯一意义。除开这个意义真的是劳民伤财。
然而若以西夏进来的煤炭和铁作为印钱逻辑,那些东西消耗光了,变为了几百种能量存在,高方平去查毛啊?还不是只能看他们用毛笔写出来的报表。
若把这作为印钱逻辑,又无法量化,只运来了十万吨,这些家伙把报表写成三十万吨,那多印出来的钱,就可以用于他们大手大脚的花费。
“方平你不要误会,并非是老夫想坑害谁,而是确实的为了利益在考虑这新法举措,这亦会是老夫执政留下的最后一笔政治遗产。”蔡京道:“方平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以西夏运入了煤炭和铁为标的印钱,那么以大宋发现和开采金银的速度,相当于大宋的钱会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恶化。我问你,只以金银为抵押,那么金银从哪来?”
高方平指指老蔡的管家,又指指自己的茶碗,意思让他添水。
老管家一阵郁闷,这种事以往是不可能在蔡家发生的,可惜啊,现在的猪肉平真有这么牛,于是只得屁颠屁颠的来添水换茶了。
高方平这才道:“关于金银从哪来,这就要牵连到学生我在江州执政时候思考的一个攻略,就是东瀛攻略。下官有渠道和可靠消息获知,倭岛拥有大量的白银和黄金储量,只是他们自己没办法开采和利用罢了。相爷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是真有些地方遍地是黄金,只需要有人去捡起来加以利用的。”
“哦!”蔡京也略微有些动容。
当时有传言说是,高方平要为官家去海外寻宝。但这个传言在当时是个笑话,蔡京把传言当做了高方平发展造船厂捞钱的借口。
然而现在,当朝宰相在正式和“高常委”讨论变法事宜,他却提出了这个,那么就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了,是真有遍地的金银了。
于是蔡京神色诡异的注视他许久,试着道:“东瀛的白银,真不是你用来办造船厂的借口吗?”
高方平尴尬的道:“还是相爷您了解小子,当初我的确是用这个借口说服官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