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又低声道:“这事没什么真实证据了,倒是有消息说是王学斌的马车撞的。消息可信度未知,兄弟你真想管啊?”
“呵呵,就以我自己见到的情况,我还真相信是王学斌的马车撞死的。这事我管定了,这不是我打抱不平,我说了,作为一个做事习惯了的人,我目下在京城没事做,这算是娱乐吧。有些人他总以践踏弱者为娱乐,古怪嗜好谁没有啊,我也喜欢以践踏权贵为娱乐。这个京城里,流氓又不止他一家,走着瞧吧。”
高方平说完后,喝了下了这次进入樊楼唯一的一杯酒,打算作为好爽的结局。却是被呛的一口喷了出来,辣的忒死,妈的这似乎是酒精吧?
如此引得包间内的曹忠和姑娘们笑弯了腰,这还是他高家卖给匠作监的秘方,匠作监用来卖给权贵的秘方呢。
这就是张叔夜也不能把樊楼停业整顿的原因,张商英那个棒槌都有不少利益在这里呢。
急忙又喝了几大口茶爽爽,招手道:“小哑巴跟我走,我给你个新工作。”
咚咚咚,小哑巴就抡起兔子般的大长腿、跟着高方平屁颠屁颠的回去了……
回家后小哑巴有工作了:交给小朵培训后,给高方平带孩子。
大流氓富安不在,他在西夏干活呢。于是把韩世忠找来先,让韩世忠去调查清楚事发时候,宣德楼附近谁个差人当值,然后把人请来加以确认。
其实根据王学斌的开车风格而言,基本就是他了,高方平只是想多确认一下而已。
高方平在开封府没有治权,然而王学斌他爹不是说高方平是个不懂法的流氓吗,所以高方平不是开封府法官,无需证据,只要知道去整谁就行,又不是只有他们会耍流氓,妈蛋谁不是流氓出生呢?
很快,韩世忠就有了消息,调查出当日当值的人。然后韩世忠带虎头营亲兵的兵痞去,用麻袋把那四个当时当值的差人给套了回来。
高家又不是公堂,是个流氓窝。人套来之后关着黑打两日,加上糖衣炮弹贿赂,他们便交代了,说在这事上他们收了王家的钱,又限于威势就不敢再开口。于是没有了司法证据链,藤元芳当然乐得不立案,大抵就这么一回事。
现在终于确认了是王学斌那孙子,行,知道要去整他就行,至于怎么整,权且等我大魔王想一想。妈蛋我又不是报仇不过夜的江湖好汉,是个阴险奸商好吧,所以不能急……
在京的日子里,很多的事等着过问,等着高方平去交代。
在高方平的角度,一定要去看老相爷陶节夫的。但高方平听说了些事,说当时察哥进行谈判时候,陶节夫坐在轮椅上歪着脑袋留着口水、如同个孩子似的道:“这人怎么还没死……”
慈不掌兵仁不掌政啊,这是高方平心里的一根刺,一时间竟是有点不敢去陶家。
但不见又不行,现今全面主持江南船舶工程院的陶志明,他仍旧滞留在京中陪着陶节夫,需要去做他的工作,防止撂挑子,然后还有很多关于铁路建设规划、蒸汽机项目的诸多细节要询问陶志明。
除了对陶家的交代暂时没去进行外,高方平那晚对曹忠说的是真心话,所以也在躲着张叔夜,没去见面沟通。
怎么沟通嘛,明摆着的,我小高的命运又被他们决定了,那就面临赴任成都府、面临撤销北方转运司,要撤销转运司当然要对户部“交账”。
但是现在天大一堆三角债,高方平捏着枢密院的一堆白条,又欠着很多的该支付款项无法处理,交个蛋!
当时对曹忠的说辞不是装逼,是认真的。这些西北转运司因为战争而带来的一堆烂账,高方平没从里面贪污一文钱,所以当然可以撂挑子,连同白条和账单一起扔给张叔夜去,那时候皇帝做甩手掌柜,高方平做不负责的流氓,哭瞎的就是张叔夜。
而张叔夜找不到责任人,因为这是枢密院的锅,那就是已退陶节夫相爷的责任,但这个责任是找玉皇大帝也无法追究的。
但是既然做了这个官,就是要给朝廷,给皇帝解决问题。所以高方平等着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