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之回答太离经叛道,吓到你了?”李清照尴尬的道。
“真有点哦。”高方平道。
李清照捂着肚子笑道:“骗你的,你想多了,把我看做什么人了?”
高方平点头道:“我知道,你在故意分散我注意力,用这些话语作为糖衣炮弹,试图磨灭我之戾气,想让我‘花花太岁昏了头’,而忽略掉胡市的文章对吗?”
李清照一阵郁闷,说道:“你就是你,难得糊涂一次你也不愿意,你仍旧那么精明。”
高方平注视着她道:“让你这么慌张的从杭州专门赶来,一定是赵明诚也被胡市忽悠瘸了。胡市的文章,一定不仅仅是常公说的那些对吗?”
李清照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道:“大才子,难道你识字越来越少,你竟是不去看胡市的文章?”
高方平翻翻白眼道:“他就是在哗众取宠,那手臭字、污糟猫理论,也配我去拜读?认真就输了,胡先生他敢这么写,其实他最期望的就是我忍不住去看,然后忍不住暴跳如雷。好成全了他的文坛英雄美名。清照,有一种人他不怕死,但他害怕寂寞,害怕没人关注他、没人记住他。”
李清照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他许久,微微点头道:“胡市言论过激,的确被你说中了,其实初期他写你是昏官,写史文恭是军阀,写蔡倏仁慈勤政,那还真是一个言辞犀利,逻辑严谨,论据相对充分,结论爆炸性。且不说立场,也算是好文章。然而正如你说的,胡适他害怕你不看,害怕你不回应,到得后期,他的文章明显被他愤怒的心态影响了,水准大幅下降,大抵就是在反复自证:你高方平是个被自大冲昏了头脑的魔王。反反复复,竭撕抵理的在念叨这么一个论点。”
高方平抬起茶杯和了一口。
李清照道:“很可惜呢,其实一开始他有些战力的,眼看他影响到了江南的许多名士,都开始反你高方平,家夫赵明诚便首当其冲。不过随着后来他的失态和文章质量下降,太过膨胀,太急于证明你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于是相反落入下成,导致了许多名士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在我和长严兄的影响下,对你的骂声和质疑缓和了许多。”
李清照又邀功的样子道:“为了你,我可是也得罪了好多诗友了。”
高方平拍案道:“小赵他得感谢我。”
李清照愕然道:“为何?”
高方平道:“因为我大魔王的存在,你得罪了很多朋友,于是用香车宝马来邀请你去参加诗会的场次,必然大幅减少。你陪小赵的时间就多了。”
“……”李清照也不知道作何回答。这是实际存在的情况,然而他简直是瞎捅,人家我去参加诗会酒会,那是故意报复他乱找小妾好吧。
“我曾经打算带着他移居来江州,然而他说死不干。他的理由是来江州后,你我会联手把他害死。”李清照神色古怪的低声道。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这说明他非常机智。他害怕你揪着他的一些小毛病起诉他,在江州我又一手遮天,那么他当然就被害死了。所以他当然想待在他爹赵明诚的老对手蔡卞麾下,寻求保护了。”
看似高方平在说风月说玩笑,不过也点出了要害,李清照担心的道:“是啊,小蔡相公知杭州后,我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蔡卞曾经有意两次来我家接近赵明诚,然后他看我的神态非常古怪,所以尽管杭州风景独好,我有些不安心,想离开了,可惜,赵明诚认为是我和你私通,想要谋害他。”
“什么!都已经背负私通的名声了!”高方平大声道,“要不你还是从了我,既有罪名,咱们联手做了勾当,如此就要划算些。”
李清照昏倒在地。
高方平有些尴尬的道:“好吧……又被你看出来我在胡扯了。”
李清照有些脸红的道:“高兄,你不要整天半真半假的怂恿清照做这民声尽毁的勾当。我还年轻,万一真个把持不住,就不好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高方平道。
李清照又好奇的看向了被捆着的菊京,目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