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仰着头,闭目了十秒钟,再次睁开眼睛道:“我信了。高兄不到半月颠覆了以往花花太岁的名声,清照思前想后,就没想清楚你做了什么,但你却基本理顺了汴京的商业次序,街坊左右不在受到骚扰,开封府有了政绩,而高兄天天往家里运钱,人人高兴。这一现象高兄能和清照说道说道吗?”
“模式。”高方平道。
“模式?”李清照愕然道,“完啦?”
高方平道,“我每天总要带着狗腿子出去打架,否则不舒坦。但打谁就很关键。这个选择和权衡的过程就叫模式。模式对了,铁就变精钢,模式不对,精钢还原成废铁。”
李清照双手一摊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正常的,否则我的韬略就不值钱了。”高方平道。
李清照道:“看来我只买得起你的语法,高兄的语法尤其有趣,有点小粗,有点小滑稽,却诙谐灵气,非诗词可比,算是一种创新。”
“拉倒吧我就一流氓,脑子有病的文青才会觉得学我说话要付钱。”高方平不想陪她胡闹了,时间久了他家公公提着菜刀去找奸臣老爹pk,就麻烦了。
李清照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高兄说话虽然粗鄙,却很有趣,总觉得酣畅淋漓。”
“你会学坏的。”张贞娘首次岔口。
李清照再次笑得前俯后仰,洒脱灵秀不拘的绝世才女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世有名言,文青是病。
现在高方平理解了,洒脱灵气不拘,甚至两分痴狂或者俏皮的状态,其实就是文青状态。一般人身上那就叫病,但是在真正有灵气的大才身上就是风格。
那个才华横溢到了巅峰的苏轼,就是个仿佛长不大的家伙,一生都喜欢作弄人。这一现象在李清照身上风格有些不同,史料记载中的这个人,她终其一生都是一种洒脱浪漫不拘的风格。
历史当然无法述说,但在这里高方平解读下来,她永远都会自得其乐的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她是个见到富安砍人,请人家上楼喝茶的宰相儿媳。
一边思考着,从来到大宋基本没正眼看过女人的高方平,不觉之中呆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责备道:“高兄!”
“额,喝茶是吧,说起这个茶呢,真正的喝茶绝不是如同你们一样的用葱姜加盐来煎煮……”
说到此处,见李清照依旧责备的神态,高方平只得泄气的改口道:“好吧刚刚走神有点落俗,不该那样看着你。这会破坏你我间洒脱的气氛。”
李清照松了一口气,会心的笑道:“与高兄……相见恨晚,从未见过如此风趣粗鄙又大气直接的男儿。清照之才华灵气,于高兄面前渺小了。”
高方平微微躬身,算是对她的夸奖感谢。
“你会一直和我做朋友吗?”李清照好奇的道,“我所指的是将来,不论贫贱富贵,不论发生各种变化。”
“会的,只要我还活着。”高方平又双手笼在袖子里,微微躬身,不说话。
另外高方平觉得她很聪明,她问这句的意思,或许已经看出她家公公离罢相不远了,蔡京党羽又怎是那么好对付的。在这个年景想做事没问题,却不能和蔡京扭着来。
看似李清照也有了去意,她毕竟有家室,外出不能太久。于最后时刻她轻声道:“高兄读过我的词吗?”
“读过少许,却一句完整的都记不住。”高方平略尴尬的神态。
李清照嗔道:“清照如此容易使人忘记?”
“无关清照的原因,是喜好与否。”高方平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写的东西我能记三十字,而于我爹爹有恩的一代文宗苏轼我只能记十多字,你会不会感觉好些?”
李清照拍案起身道:“高兄厚爱,清照狂妄了。清照如何能与东坡居士此等文圣相比。汗颜。这便告辞。”
“走好。”高方平没有起身相送,因为自己不是主人。
临出门李清照不甘心的回身道:“不信高兄不会诗赋,无论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