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高方平首先道。
“末将在。”韩世忠出列跪地。
高方平道:“你带本官之印信,带三十六个虎头卫,立即前往方琴驻扎的道场,阻拦苏州官府拿人。”
韩世忠楞了楞道:“请相公明示如何阻拦,若是蒙面举着火把过去,用芋头把那些官军打蒙、搞乱局面让方琴撤离到是没问题。然而,您的印信在苏州没有效力。”
高方平道:“你是不是喝醉了,老子们是勤王的官军,你相反要用芋头袭击官军搞乱局面?我之印信当然不能用于在苏州执法。但手持我的印信你们就代表我,代表是国朝之军人。你们人数不过百,进入苏州也不违法,扯起我的仪仗就是王师,至少可以挡住那些不作为的官僚。相信我,在我高方平如今的威望下,那些不作为的官僚虽然不会听命于你们,却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于是,你们正大光明的阻拦行为,会把一场浩劫,变为我和刘正夫两个相公的政治撕逼,那就是我考虑的问题,你不用操心。”
“是。”韩世忠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
高方平道:“不论你怎么干,原则一,不能伤害苏州的官军。原则二,方琴的道场就是你的阵地,不能被任何人攻破。这是重中之重。我没有猜测的话,官军中一定有被方腊用福寿膏控制了的人,官军抓捕到方琴,方琴就一定会‘被暗杀’。于是摩尼教圣女被官府害死,就正式成为朝1圣信徒仇官的导火索,这是一个标志性事件。绝对不许发生。否则我们此行会一败涂地。”
韩世忠色变,以他奸诈阴险的心态,他是认同大魔王推断的,这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高方平道:“应用你的机智,扛住局面,和苏州官军扯犊子,直至我和刘正夫的政治协商有结果,韩世忠将军,拜托了。”
“遵命!”
韩世忠带着虎头卫,扯起江南东路转运使的旗帜,就大张旗鼓的冲了出去。
“时迁潜伏街市各处打听消息,保护好自己,有任何不对就汇报我。”高方平道。
“卑职遵命。”时迁抱拳道。
离开之际,高方平指着他鼻子道:“不许偷东西,关键时刻你要给我捅娄子我就收拾你。”
之后,高方平一边在梁红英的伺候下换上官袍,一边吩咐道:“林冲关胜,梁红英,跟随我前往知州衙门见刘正夫。”
……
仅仅黎明时分,刘正夫惊恐的看着高方平、以及他的三个打手。
老刘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祸害为毛不在江南东路做事,忽然跑苏州来,且明目张胆的来见我刘正夫?
迟疑着,刘正夫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示意高方平喝茶。高方平微微摇头,表示不喝您的茶。
刘正夫也不在意,一边心有所思,用盖碗拨弄了几下,又放下杯子道:“高大人哪来的闲情逸致来苏州游玩,干脆这么着吧,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开门见山就行,显然你不是来喝茶的。”
高方平笑道:“爽快,我就喜欢这么直接的人。”
言罢,一封郑贵妃给他的秘信贴在他脸上,嘿嘿笑道:“刘大人,此番你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把你给整死!”
信凑的太近,刘正夫看的太清晰了,当即神色大变,猛的伸手去抓信,却是他翘屁股高方平就知道他要拉屎,提前把信收了回来又放在了怀里。
刘正夫脸色数遍后,终于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喝道:“来啊!”
“在!”顿时有群刀斧手模样的心腹护卫,从各处角落闪了出来。
显然刘正夫这种有心病、又害怕高方平的人,冷不丁接到高方平拜帖的时候,是会有些准备的。
有刀斧手在场,刘正夫眯起眼睛阴阴的道:“高大人你这是在玩火,你似乎不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啊,你不给我路走,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玉石俱焚?”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刘大人啊,你觉得我真害怕你这群刀子都拿不稳的烂番茄臭鸟蛋?当时老子两千八百人出阵天子庙口,许洪刚他也觉得他兵强马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