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看着夕阳少顷,又忽然道:“今年我打算颠覆一些常例,开考的时候开民科,但凡各县居民不论男女,十六岁以上均可考试,且不考诗经词赋。秀才依照按照晚年的范例给予功名,但是在我治下,我会极力压缩秀才编制。给予一些不识字却有特长的人参考资格,不论人们懂什么,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可以用来考试,考起了我虽然不能给不识字的人秀才身份,但我可以革新,给予‘工才农才’头衔,他们无法进去大宋政治编制,但却能够进入我大江州将来的国企,成为技术和管理上的人才。女子也不例外,陈小娅,你觉得我的这个脑洞怎么样?”
“啊,那我也能来考试了啊?”陈小娅惊诧了。
“可以的,仔细想想你会什么别人不会的东西,不会写字也没事,到时候用口述,用实际的作业来说服我。”高方平嘿嘿笑道。
“相公威武!”陈小娅现在也很会喊这一句。
丫头渺小的身影进城,慢慢消失之后,高方平早先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很是不错,对身边的赵鼎道:“赵鼎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我真的错了吗?”
赵鼎迟疑片刻道:“听实话吗?”
“实话。”高方平点了点头。
赵鼎道:“你真的错了。算好只是在江州一个地区这么搞,又是咱们这一群见识卓越心怀国朝的杰出人士在辅助你,若是在全国范围形成气候,此种事很容易会失控,会被领悟不了精神、或者故意扯台的人引导形成另一种浩劫。那个局面下,你猪肉平威望越大伤害就越大。砸烂神庙,有违我太祖皇帝允许多种思想并存、允许说话的氛围。砸烂宗族祠堂,有违汉家训诫,将来你猪肉平会为这事,被一群理学派围攻的,他们会说你抛弃祖宗。”
高方平看着即将隐没的夕阳道:“你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我的立场,大宋每走一步都是打仗,是打仗就一定会流血,一定会有人牺牲。我从来没想过要赢得所有人认同,我只是觉着,绑架祖宗名誉就能用祠堂作为权利来源、把族娃扔河里喂鱼,那它就不是祖宗。因为我不觉得汉家祖宗会那样想,因为祖宗也是那些女娃长大嫁人后生出来的。那些卖假药、骗风水的神庙,就是这些事的最大推手。在一定程度我的确错了,因为我把一群吸血鬼的饭碗给砸了,恰好,这群人是资源最强、话语权最大的少数派。”
顿了顿高方平又道:“我之作为,未必能够到历史正确评价,因为历史是这群掌握话语权的喉舌在写。那又怎么样呢,江州现在夜不闭户,陈小娅可以独自出城放牛,有这个事实在我就及格了。赵棒我告诉你个秘密,我能预知千年,我梦见一千年后有个叫嚷‘民主’最凶的国度,不论风水怎么转,都是一群门阀权贵在轮流当政治国,然后他们说他们是民意选举的,他们崇尚自由鼓励民众说话,然而说了实话后被开除的官员、官司缠身的官员,骂皇帝后被抓的民众,这些情况比我皇权天授的大宋多的多。他们相当的崇尚民权,甚至说民权高于国家主权,然而他们的差人是怎么干的呢?已经投降跪地的无害民众躺着仍中枪的事,就是那个国度最多。你一定觉得他们的‘高方平’会把那些差人给办了,那么你错了,他们的高方平已经被一群诉棍弄的生不如死,大宋朝廷会挺我然而他们的朝廷不会。你一定觉得,他们的差人这么作为,治安一定很好了,可以夜不闭户了?其实啊,凶杀抢劫率,全世界仍旧是他们最高。大体情况就是:一群杀人放火的金腰带在华尔街抽着名贵雪茄,然而老奶奶们不小心把浇花水弄到隔壁院子,会因为请不起‘状师’,而被弄去坐牢这乃是常有的。在一些地区,他们的民众天一黑根本不敢出门。”
“话说在我大宋,皇帝要劳民伤财的发动一场打不赢的战争,你赵鼎是宰相你当然会抗旨了,甚至皇帝有时候就拿你没办法。然而他们呢?他们能在一个打不赢的战场持续十年二十年用兵,发行债券把举国民众的财富掏空,然后对民众说‘这是民主,是你们的战争’。事实是什么呢?赵鼎我告诉你,事实是他们的军火商在其中兜售战争,而皇帝不能拒绝。否则他们就启动议会把皇帝开除,或者弄个神经病箭手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