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上层的纨绔圈子外,顶级的圈子内也充满了对高方平的议论。
“鬼才,那小子是我大宋的又一个妖孽,发明了诡异的东西,联合张商英一起蛊惑官家,厉害啊。”
“是啊,老夫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论及年纪和高方平差不多,可高方平造器械,建猪场,升官发财,讨好官家,事事干的有声有色。反观老夫那个逆子,除了逛窑子,还是逛窑子,固然文采不错,但是天天在青楼摆弄文辞,博取名妓好感,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你那个儿子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个傻-逼你还以为他是什么?”
“放肆!”
“好吧其实我儿也差不多……”
“其实两位大人无需争执,猪肉平没你们想的那么好,两位的公子至少有家风,名士风流,反观猪肉平简直无法无天,整日里欺行霸市便不说了,前有调戏赵相儿媳的劣迹,这次听说他从bj回来,又把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拐走了,简直是个无赖,名声那叫一个烂!”
“哈哈,他高家两害虫又不在乎。不过老夫得评价,他制造的玩意真个有趣,要是能买到就好了。”
“别想了,皇家的东西,很少拿出来世面上卖的。”
“是啊,这么好的东西,说起那个会发音的精美盒子,还有许多传说呢,你们听闻了吗,听说乃是汉代诸葛家的不传之谜。一直到了唐,这才第一次出现在皇家,乃是杨玉环独享的东西。烽火戏诸侯的那个****为博美人一笑弱爆了。听说杨玉环心有淤积,闷闷不乐长达三月之久,吃荔枝都不开心。眼看着消瘦了下去,就快死了,然后……无需烽火戏诸侯,仅仅一个盒子,杨玉环便痊愈了。“
“真的假的,为何不见记录于史?”
“这等不传世的东西,怎能见于正史?乃是野史密文,你学问差的太远,不知道乃是正常的。”
“咦,为何老夫从高方平手里,花三十万买盔甲之前,也听到了不少类似的传说?”
“张步帅你就是个粗人武夫懂什么,捡到宝就先去偷笑,等你弄明白苏轼的手迹为何比老夫写的字值钱千倍还买不到,你就会为你买到宝贝而大感庆幸了。”
“为何老夫感觉你们这群文人真的脑子有病呢?”
“把这个老将军拖走打死!”
……
晚间,高俅脸色凝重的进入书房的时候,见宝贝儿子提笔于灯下书写。
“疯了疯了,目下的汴京城已经入魔了,到处在吵架。我儿啊,你的名声越来越坏了,到处都有人在骂你!”
高俅有点慌张了,以往只是朝廷的文臣御史们喜欢弹劾高衙内,那个其实还好,可是这下满城风雨的,的确有些感觉心惊肉跳,像是要出事的节奏。
高方平放下笔道:“爹爹勿忧,虽然到处有人骂我,但也到处有人挺我,不是吗?”
“是倒是如此,但老夫见惯了各种风浪,却没有经历过这局面。你给老夫说道说道。”高俅道。
高方平想了想道:“王安石拜相的前几年其实也和我现在差不多。他从做知县开始就一路被人戳脊梁骨,也一路有人挺。不要以为他有多完美。议论我,骂我,就对了。好歹让大家知道了我高方平的名字。一个人可以默默无闻,但是爹爹你懂一个道理吗,默默无闻的人可以做幕后助手,但是不会登入青云,就算登入了也做不了事,就像赵挺之现在一样,只能随波逐流,人们甚至对出自他口里的话不感兴趣,那么儿子问这叫宰相吗?或许没人追着戳他脊梁骨,但同时也代表他的政策看看就算了,人家甚至讨论的热情都没有。这样的宰相,真叫宰相吗?他做不了事,其实不是他没有想法,一个宰相要召集幕僚军师出谋划策何其简单。他老赵处处受制,唯其一点:身望!”
高俅捻着胡须思考许久,微微点头道:“为父勉强认可你小子的话。但你不是素来低调吗?为何忽然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不可能永远低调的,除非我真的不做事,愿意永远混吃等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