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韩国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综合考虑几个人的情况,选择了一处离几个人工作、上学、就医都很方便的小区全款买了一处挺大的公寓,反正老爷子现在是真不差钱,为了家里也是舍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几个人也都要求不高,添置了家具电器很快就搬了进去。权宝儿在8月底正式出道了,每天行程很满,总是很晚回家,看得直心疼,班行远也做不了什么,尽量在生活上把这个妹妹照顾的很好。抽空看过几次现场,班行远越发疼爱这个坚强的妹妹了,暗暗的决定一定要为这个妹妹做些什么。
同时把权顺旭的情况向家里人说了一下,也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是原来不能根治的样子了。虽然还有许多的不确定性,但是终于等松一口气了。搬到新家后,因为空间大了,隔音也不错,权顺喧就把原来放在外面的钢琴搬回了家,还硬拉着班行远弹了一曲。听班行远弹完,这孩子有些抑郁了。
“兄,你的表现力是真好,我怕是这辈子都学不来。但是,你说的技巧不好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是很明显吗?好多地方,节奏、重音什么的都没有按照谱子来。”
“啊,兄,那可是完全大发的表现力啊。兄的技巧可是全部为表现力服务的,虽然看起来技巧不足,但这完全是最高技术的体现啊。兄,你一定要教教我。”权顺喧心说看起来这哥哥嘴里说的提琴、吉他什么的也是刚入门还真不一定是普通人以为的那种入门。
被权顺喧缠的没有办法,也就不时指点一下。技术上没有什么好教的,主要是交流一些对曲子的理解领悟什么的。
到学校报到后事情就麻瓜了。这时候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已经到了订阅人的手里,班行远的那篇论文轰动学界。同时,北大那边也已把他双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的相关资料函告首尔大学。来之前以为是一名普通数学系交换生,等见到人的时候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一尊大神。说起来还是太年轻,毕竟韩国在序宗谱这件事上有着华夏人难以理解的固执,加上对东方大国那种特殊的观感,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好。还好,为了减少麻烦,他特意叮嘱老太太千万别把幼年的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风风雨雨。
数学系那边报道后就放了下来,从不去上课,反正也没人教得了他,也没想着让他上课。同学老师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神人,但是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没见到过。因为他被曹熏贤抓壮丁了。
曹熏贤是韩国东亚历史方面的权威,对华夏非常友好。时常去中国请教梁老先生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泰斗,一来二去也和班行远熟识了。他非常佩服班行远的学识,在他看来在大局和一些精深的方面,班行远的水平远高于他。反正暂时不是历史系的人,他把班行远当作同行亲故看待,也乐看数学系那帮人在那里焦头烂额。每天抓着班行远出没在他的地盘,不停的介绍各个院系的教授老师认识。班行远也不见外,在学校的时候就整天跟着曹熏贤厮混,参加他的活动,认识不同的人。倒是也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也和不少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比如这次,历史系讨论1970年代之后发生的几件重大事件,这些事件对韩国社会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促进,但是负面影响也都不小,加剧了社会对抗。那些教授们也都是叹息,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协调矛盾。可能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吧,班行远征得同意后说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这件事当时可以这样这样做,那件事当时可以那么那么做……在场的教授老师一番推演后,按照班行远的想法,效果要好于现实,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弥合了社会对立。立刻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刮目相看。曹熏贤这时才想起做介绍:“这位是班行远教授,北京大学历史系、数学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那个近期引起轰动的三代断代工程报告就是班行远教授起草的。班行远教授到韩国之后我就打算推荐他做我们历史系的教授,但是因为在数学系那边有些情况,觉得不太合适,想着等数学系那边尘埃落定之后再作举荐。”
历史系的系领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