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胤祚看了眼兀自慌恐不安的张廷玉,想了想道:“也罢,就依爱卿所言好了,老十三处事不利,朕不能不给他些处罚,这样罢,传旨:怡亲王平叛有功,然处事不妥,功不能掩过,着摘去顶上冬珠一枚,罚俸一年以示惩戒;大阿哥弘历、二阿哥弘扬此役皆有功于国,着晋封贝勒爵,赏郡王禄,林轩毅为国出力,以致伤重,朕心不安,着晋子爵,封其妻一品诰命夫人,荫二子;九门提督良城平叛有功,晋子爵,调军机处行走;其余参战有功之臣由军机处循例各予嘉奖,但凡因公而死之将士皆加一爵,抚恤加二等,所需之抚恤金由朕之内库拨出,所有参与叛乱之人暂且下狱,等朕回京之后再议,各有司不得擅自株连,所有行文一律由军机处所出,就这样好了,衡臣以为如何?”
张廷玉原本担心胤祚会大怒之下大开杀戒,以致京师血流成河,可没想到胤祚并没有枉杀之意,如此处理谋逆大案已经算是宽大为怀了,一时间倒也松了口气,当然他并不清楚的是胤祚的处理意见中埋下的伏笔。 此刻,张廷玉好生想了一阵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忙磕了个头道:“皇上圣明。 臣即刻拟旨,只是,只是对十三爷地处置是否重了一些?”
重?嘿,是有点,不过咱要是不这么处罚,只怕老十三还真安不下心来呢,这个老张虽是心细,却不是皇家子弟。 对天家子弟的心理把握并不到位。 胤祚心思动得飞快,也没多做解说,只是笑了一下道:“爱卿只管拟诏便是,一切事情等朕回军之后再议便是。 ”
“是,皇上,臣尊旨。 ”张廷玉磕了个头,起身走到大帐一角的书桌上,飞快地草拟了十数份诏书。 一一交由胤祚过目,又让送早膳进帐地高年英用了胤祚地印章,这才算是了了事。
巳时,胤祚处理完政事,安排两日未眠的张廷玉自去休息。 着人将所拟的十数份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之后,领着一干子将领到各处阵地巡视一番,鼓舞了下军心,刚回到中军大帐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帐外等着他的到来。
“柳岩?你还活着?快起来。 让朕好好瞧瞧。 ”胤祚一把将跪倒在地磕头不已的大清使节柳岩扶了起来,细细地看了看,温和地道:“爱卿受苦了,朕知道此行难为爱卿了,朕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爱卿了,还着人在京师给爱卿建了个衣冠坟,没想到却闹了个大笑话。 ”
“圣上,臣未能抵达俄罗斯国。 臣辜负了圣上的厚爱,臣……”柳岩听着胤祚温和地话音,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来,随朕进帐,慢慢再说。 ”胤祚很是客气地以挥手,让柳岩跟在自个儿地身后走入了大帐。 随行的各位将军立刻按爵位分站两侧。 柳岩面对着高坐上首的胤祚跪了下来道:“皇上,臣这一年多来始终被扣押在布伦托海子要塞。 前些日子,老毛子的首领谢廖夫请臣叙话,臣才知道圣上已然发兵,并将老毛子主力围困在此,谢廖夫跟臣说俄国此来绝无跟大清交恶之意,言及是打算共同对付准格尔部云云,并派了个使者跟臣一道来此,说是要跟圣上解释一、二。 ”
嗯哼,谢廖夫还不笨嘛,嘿,看样子他是不会来救近卫军的了,这货派人来莫非打算忽悠老子?胤祚笑了一下,挥手示意柳岩平身,扫视了一下众将,笑着道:“诸位爱卿,老毛子打不过,打算攀交情了来了,众将以为如何?”
“皇上,老毛子狼子野心,从无信义可言,臣以为只有彻底打疼了老毛子,他们才能安生一阵子的,臣建议打!坚决地打!”王长泰是众将之首,率先站出来高声道。
“打!打到布伦托海去,别让谢廖夫逃了!”
“臣附议,打!”
……
一起子将领这些天来打得顺手,可都还没过足瘾呢,自然是人人求战,个个喊打,一时间满大帐里杀气弥漫。
胤祚挥了下手,示意众将安静,看着柳岩笑了一下道:“柳爱卿,那位老毛子使节何在?”
“禀圣上,此人名为楚留斯基,是个哥萨克上校,现如今正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