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玉只敢也只好在内心里呸了声,用得着你提醒?知道明天她和竹奶奶还有正事要办,分明不想她好过。
她才想到这儿就觉得脑中沉甸甸的居然只想打哈欠,一点也不困却磕不住意识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就给睡着了。
蓝小玉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压成智障了才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导致她睁开眼太阳晒屁股不说还四肢僵硬跟个大字一样躺床板。
“……”她盯着天花板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蹭”地弹跳起身,阳光已经从窗口直接照射到她的床上,也同样映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手臂发麻的厉害,她捶捶手肘,周围的一切和昨天没有区别。
她都快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kao,那绝对是噩梦。
蓝小玉收拾完洗漱好踏出房门,她朝楼下的前院望去,竹老太正在水井边晾衣服,孽障就在老太太周围直打转,难得它今天没有追着隔壁的芦花大母鸡。
她摸摸鼻尖,就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一定是昨晚上着凉了。
蓝小玉趟过走廊过道,就经过了那扇金锁门,她倒退回来两步看着那门发呆了会,突然伸出手“咚咚咚”的敲了敲,鬼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偏偏就是那么鬼使神差的做了。
然而,里面一点声响也没再有,就好像一夜之间空荡荡的。
蓝小玉也不知道是安心了还是更疑惑,她收回手下了楼去,竹老太早就摆出了午饭,她也正从门口进来,看到蓝小玉总算是起来了,就坐下来示意赶紧吃个饭,大家可就要开工了。
蓝小玉看着一桌的菜,她是第一次见到要出门了还能收满桌丰盛的肉的,对对对,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这换了普通人临出门前是能简单就简单啊……这还挺像,我去,怎么感觉像是以前上刑场前的犯人吃的最后一顿断头饭——
她眼角一抽。
竹老太的筷子已经准确无误的敲在了蓝小玉的额头上:“想什么呢小丫头!”她一眼就看出蓝小玉又不知道神游太虚去哪了。
“……竹奶奶,”蓝小玉吃了一痛,咽了咽口水,“咱们今天要去的地儿该不会是邪门的很吧……”原谅她这么想,按照菜式看起来,这绝对是一道送命题啊!
“你那脑瓜子里都是什么,”竹老太拿火柴点燃了烟叶,自己不吃就抽着烟杆子啪嗒啪嗒的,“老太婆还不能吃肉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看咱们就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不是……”蓝小玉打哈哈。
竹老太就不说话,看着她,于是蓝小玉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蝇:“……吃不完那可就浪费了啊……”
“吃你的去!”竹老太把烟杆子在桌上一敲,厉声一喝,这小姑娘就是想得多,她再这么磨蹭下去,等吃完都不知道几点了。
蓝小玉立马端起碗拼命咽饭,老实说,竹老太这种态度还挺吓人的。
于是,蓝小玉可算是经历了这几天来吃的最饱,不,最撑的一顿,俗话怎么说的,酒足饭饱思-淫-欲,不不不,酒足饭饱想睡觉。
蓝小玉晒着暖暖的太阳就想打瞌睡,就觉得这是午睡的好时机,竹老太“啪”的在她肩膀上一拍。
“启程吧。”她话语平淡,手中柱着梨花纹拐杖在阳光下有着熠熠的闪烁,蓝小玉这才发现,那柄杖子上的花纹碉镂着金丝纹理,还有歪歪扭扭的字爬满了整个杖身,每隔一小段就不知道是被什么刀剑劈过似的小坎坷。
所以整个杖身也并不是那么平滑,如果外人单纯看,那不过是根丢在地上也没人会去捡的破烂木枝。
竹老太只挎着一个小布包领着蓝小玉朝南走。
“竹奶奶,您的杖子上刻的是什么?”蓝小玉蛮好奇的,原本她以为这不过是根方便老人家支撑和行走的普通拐杖,现在看来定然不是。
竹老太唇角微微一泯,有些笑意却也有些凉薄黯淡:“上面刻的都是名字。”
“刻名字?”蓝小玉挠挠头。
“都是我竹家世代走阴者的名字,”竹老太握住杖身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