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有平。”
张有平两口子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门了。
“谁这么早就来喊门啊?”刘荞叶嘟哝了一句。
“好像是积旺叔。”张有平连忙穿衣服,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积旺叔,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
张积旺站在门廊前,焦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走过来又走过去。还不时地往张有平房间的窗户看了过去。等了一会,听到大门响,连忙快步往大门走去。
张有平打开门,见张积旺如此着急很是奇怪,“积旺叔,什么事情急成这样啊?”
“快别说了。昨天叫花说了我们家床底下埋了一罐子钱的事情。回家之后,我担心钱继续放在那里不安全,我就把罐子挖了出来。谁知道刚挖出来,还没藏好,你婶子喊我去帮她摞麻线。我心想等摞完麻线再去埋罐子。谁知道摞完麻线,我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罐子好好地在那里。早上起来接手,发现后门打开了。我这才急急忙忙跑回房间,那装钱的罐子不见了!我要报案,借你们厂里的电话打一下。”张积旺哭丧着脸。
“好好,你快跟我过去。你罐子里放了多少钱啊?”张有平一听这事情还跟叫花有关,也是急得不行。
“我的身家全部在里面。算起来,总共怕是有一两千块。这个得问你婶子。这个天杀的贼啊!”张积旺越说越是觉得心疼。
张有平一边领着张积旺往茶叶厂办公室走,一边问道,“叫花怎么晓得你把钱埋在床底下了?连我都没听说过呢。”
“还不是你婶子多嘴?那天跟我说把罐子翻出来看一下里面的钱有没有发霉,罐子里面我特意放了生石灰的,怎么可能会发霉嘛。可能是叫花刚好从我家门口过,就听到了。昨天也是我自找的,开叫花的玩笑,结果叫花就把这事当笑话说出来了。我昨天要是不心虚去挖出来,怕还没有事。肯定是那几个短命鬼,昨天也来老九家称肉了,一定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昨天晚上就下手了。这些个天杀的。真要捉到了枪毙了才好。”张积旺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爹,积旺爷爷,你们干什么去啊?”张叫花从园艺场坪上的木桩上跳了下来。昨天晚上下了点雨,上山就不是很方便了,所以张叫花这一天大清早便在园艺场站桩。
“还不是因为你!臭小子,回头再跟你算账。”张有平瞪了叫花一眼。
“这事也不能怪叫花,叫花就是跟我开玩笑才说出来的,小孩子又不知道轻重。他哪里晓得会被小偷听了去?你莫怪叫花。”张积旺生怕张有平打叫花,连忙帮张叫花说好话,完全忘记了正是因为这个小屁孩,才害得他家丢了钱罐子。
“积旺爷爷,什么事情怪我啊?”张叫花更是来了兴趣了。他才不怕他爹张有平的武力威胁呢。
“昨天晚上你积旺爷爷家里丢贼(丢贼,丢东西的意思)了。”张有平没好气地说道。
“啊!积旺爷爷,你家的钱罐子被人偷了?”张叫花反应倒是很快。
“是啊。这事不怪你。就怪我没把罐子藏好。”张积旺说道。
“那赶紧去捉贼啊。昨天晚上下了点雨,肯定会留下脚印的。我去帮你捉贼吧。”张叫花说道。
“小孩子别碍事。积旺叔,我们去报案。”张有平又是瞪了叫花一眼,听到张积旺家因为叫花丢了东西,张有平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叫花抓了抓脑壳,打了一个口哨,然后飞快地往张积旺家跑去。
钻山豹飞快地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大群赶山狗。
小胖猴与肥猫也跟着跑了出来。
张积旺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梅子塘的村民,村子里很多年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盗窃案了,这一起盗窃案一下子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唉,现在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生产队那会,家里根本不用关门,也不会进贼。最近几年,贼是越来越多了。去年石碑刘家三十晚上,这边在房间里看电视,那边就把厨房里的腊肉偷得精光。这贼的胆量子也是越来越大。”
“可不是,这要是在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