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拖延,其实俩老头一直都没有停下逼近的脚步。
三十丈的距离很快走完。
就这会儿功夫,勉力支撑的司马无望已是汗水湿透衣背。
握刀的右手青筋突冒,显然已是用上了全力。即便如此,却在微微颤抖。昔日挥舞自如的长刀,此刻却重逾千钧。
两个丑老头连眼神都未确认,非常默契地突然分头掠出:一取大树丫上物我两忘的凌九霄,一取外干中也干的司马无望。
‘哐当!’
眼角长有黑痣的老头只是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敲,司马无望那把重达三十六斤的长刀即飞出数丈之外。
……
‘噗!’
‘噗!’
“谁?”
司马无望正自闭目待死之际,但闻两声轻响随着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凌兄难道突破成功了?
司马无望大喜,急睁目而视。
但见凌九霄仍然紧闭双目,似老僧入定。
两个丑老头则在三丈外背靠背而立,神情紧张,如临大敌。两人的右手背,各各插着一小截枯枝。
鲜血点点滴。
二人连枯枝都不敢拔出,连运功止血都不敢。
可见,对来者实是忌惮到了极点。
……
司马无望既惊骇且欣喜还疑惑。
惊骇的是——
这俩老头如此强横的武功,竟然避不开一截小小枯枝,竟然被吹弹可碎的枯枝穿透了手背…
来者的武功到底高成什么样?
骇人听闻啊!
欣喜的是——
看样子,当是又得救了!
如果来人也是为了赏金而来,大可以在俩老头得手后再突下杀手黑吃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可他却拦阻了俩老头,而且只是略施惩戒。
也对,以其之超强武功,哪里还会在乎区区黄白之物?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
疑惑的是——
可是,他为何要救下我们?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想来并非我这前结交的朋友,凌兄的朋友中也并无如此人物…对了,难道是第九当铺的人?
早就听说第九当铺的段大小姐对凌兄青睐有加,莫不是她得知凌兄再次上榜后急急从中周旋?
是了,多半如此!
……
话长纸短。
司马无望心里戏尚未结束,来者已然缓缓现身。
金面人!
说其金面也不尽然,又不是大光明供奉的金佛,人哪有金面的?不过是截着一张金色面具而已。
金色面具上,雕刻着一块极其精致的令牌。
“金牌令主?”
俩老头几乎异口同声。
声音中充满了诧异,同时又隐隐有一丝放松。
……
二人内心暗付——
既然他已亲自出手阻止,那八十万两黄金当是与我兄弟无缘了。
不幸中的万幸!
以血衣楼的规矩,既然是这位大能当面,咱哥俩的性命当是无碍。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于此?
为了悬赏榜而来?
不可能!
是给‘白眼毒龙’萧让、‘一斧开山’吴不可、‘寸草不生’徐能、‘黑蛇娘子’罗问花、‘满城风雨’娄小忠报仇?
更不可能!
……
司马无望脑袋轰然炸响,整个人瞬间凌乱——
“金牌令主?
这个神秘的金面人,竟然是血衣楼赫赫有名的金牌令主?他怎么会亲自出动?
完了…
还以为终于得救了呢,没想到恶狼未除,猛虎又至。
不对!
据说王牌、金牌、银牌、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