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西埃及成为了帝国的一个新的殖民行省。”甲板上的科索斯总督官叙述完后,他的小女儿看着运河岸边数不清的简易坟茔,陷于了沉默当中。
她也想像在耶伦那样,轻松对父亲说,“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啊”,但她的心情此刻并不轻松,根本说不出来。
她先前还曾听皇都里的闺蜜好友,共在雷斯波斯学院里上过学的同窗在信里说,皇帝陛下已着手和耶路撒冷国王也是他女婿的谈判,想要二国联手开凿地峡......
这样的皇帝,有些人恨他是正常的,因为他似乎永不让臣民们真正休息下来。
除非他自己永远休息。
可她同时又有点爱慕虽然已过半百的皇帝,听说他得到过魔鬼的力量,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且他和巴塞丽萨的关系到现在日渐浓厚,“要是我将来能得到这样的夫君,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呢!”
待航船拐过运河,航入尼罗河后,小女儿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滩头上乱爬的鳄鱼上,就这样出海后去杜姆亚特港,接下来是雅法港,而后又是的黎波里,“果然是帝国的后花园!”全船的亲人都兴奋起来,他们看到的黎波里海岸边起起伏伏的高地上,红一片、紫一片、白一片都是各种名贵的花卉,在随风起舞,举着卷宗的庄园精算师三三两两穿梭其中,“世界上最好的花、水果和树木都栽种在那里!”
后来到了塞琉西亚港时,小女儿提前结束了旅程,她提着行李在数名随从的保护下,向着城外山阜上的大医学院走去:现在帝国女性可以学习医药学、机械学、修辞学等。
等到科索斯的船只终于到了皇都后,皇帝正好从西西里前线凯旋,整个皇都一片沸腾狂欢,它迅速回复到近三十万人口,其中四处蹴鞠场要为皇帝的胜利举办竞技党间的联赛,大赛马场也恢复了常规赛事,僧侣和修女在赛场上和普通观众一样疯狂,他们于席位上跳动着叫骂着,挥动着裸露的胳膊,不断用拇指指向赛场的方尖塔,喊出各种各样的粗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