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术鲁列道:“去吧!”
萧胡辇跃上了自己的大红战马,高声道:“蒙古的宵小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扰我们牧群,今天就是报仇的时候,在日神的庇佑下,跟我突击……”
在另一端,兀氏乞儿领着一部分精锐,围着九十九泉绕了一圈,仍是没有寻得可以顺利进入九十九泉的方向。
在最外围的泉与泉之间,必然有货车相连起来的防线。
一开始兀氏乞儿还打着找一条路的念头,后来也意识到对方不会留下明显的通道,便打算寻一处防守薄弱的地方,便于自己进攻。
兀氏乞儿与孛端察儿看着一处阵地,说道:“东北方有一处地方,我看东边的湖泊不大,水位也不深,可以试着强渡。”
孛端察儿不住点头,先拍一个马屁,说道:“大族长高明!”然后,才说道:“这些车辆相连,看起来难攻,但终究是木头做的,可以试试火攻。得用动物油辅助,我观对方的车涂抹了一层漆,不易点燃。”
正在他们商议的时候,惊人的变化发生了。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就在他们正前方的相连的车队防线突然左右移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车队搭建的防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灵活。
一彪契丹骑兵飞似地冲了出来!
兀氏乞儿领着兵马绕了九十九泉一圈,对面全无动静,对敌人的突然出现,谁也没有心理准备,不禁一片哗然。
兀氏乞儿大感意外,看着远处当先的那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大喜过望:蒙古人岂能惧战?
他抽出自己的弯刀,高高举起,正打算大声稳定军心激发士气,刚一开口:“天神……”
他直接破音了,这才发觉自己是口干舌燥,细语轻谈还好,一旦大声吆喝,喉咙便有种撕裂的感觉。
兀氏乞儿忽然惊觉过来,连忙向左右看去,只见身后的兵士们都有些紧张慌乱,看着杀将而来的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爆发战意,而是惊恐怯战。
“不好!”
自己见对面摆下了乌龟大阵,怒不可遏,又起了轻敌之心,以为对方不敢于战,一味地寻找对方破绽,反而忽视了兵卒的体力。
盛夏时节,九十九泉周边完全没有遮阴之处,他们绕到此处跑了大半日,累得够呛,哪有心思作战?
“该死的贱娘们!”
兀氏乞儿暗骂了一声,他顾不得自己嗓子的疼痛,在此危局,他反而镇定下来,在判断时局后,一边下令撤退,一边命人发出响箭支援。
兀氏乞儿的应对不可不快,但是萧胡辇的突击仿佛闪电一般,还未等对方全身而退,先一步杀到。
太阳的余晖之下,一身鲜红铠甲的萧胡辇,好像裹了一团烈焰,飞快地向面前的蒙古军做纵深突进,以扩大战果。
体力不支的兀氏乞儿部,让萧胡辇杀得一溃千里,直到对方援兵即将抵达,萧胡辇方才退却。
萧胡辇将自己的情况以及取得的成功派人修书给了罗幼度。
罗幼度得到消息以后,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漠南的天气变化无常,总的来说春夏短,秋冬长。即便是秋季,也会急转直下,骤然变凉,甚至下雪。只是大半个月,便从夏天的酷热过渡到了秋冬的寒冷。
大定府城南中原军营。
罗幼度一边看着信,一边搓着手,心中庆幸,自己准备的及时,提前安排了御寒的衣物。
不然出征的将士就要受冻了。
罗幼度对于军中将士极为关怀,也是这份初心,所有兵将都愿意为他而战。
看着萧胡辇信中介绍的情况,罗幼度对于他那边的战事有了一定的了解,认可了她对蒙古的战术,暗忖:“不愧是历史上威震西北的边帅,确实了得。”
他认可了萧胡辇对于蒙古的战术,暖了暖手,亲笔回了一封信,前面是老套的嘉奖,让她莫要急躁贪攻,强调了她的任务是扫平北方之患,契丹之事,无须她分心。后面有歪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