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铁筒喷发火油的喷火器。
这铁筒的散热显然比不上铜筒,在罗幼度的要求下,喷火器改成了铜制,一些细节也做了改善,威力更大,喷射的更远。
对付高机动的契丹骑兵没有什么用,但对付定难军的列阵步卒却有着奇效。
罗幼度又拿过一份奏章,打开一看,不由一乐,上面奏章的内容居然是劝他下诏选秀女,绵延皇嗣。
“这当皇帝就是好呀!”
罗幼度想了想,朱批了一句话:“不可,朝廷新定,不可扰民!”
他将奏章放在了一旁,想了一想,又拿了过来,加了一句话:“纳妃之事,朕自有定论。”
罗幼度向后一仰,靠在了榻上,脑海里浮现出折赛花的模样。
他能感受的出来,小姑娘对他也有点意思的。
想着那对香瓜,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不如?
罗幼度想了想,决定了,处理好政务就去跟符清儿商量一下。
符清儿是皇后,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这纳妃之事,征求她意见,是对皇后的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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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夜!
拓跋图海舔了舔嘴唇,回头看了看身后长长一串的粮车和疲惫的士兵们,着实松了一口气:等这批盐、茶安全抵达,对于夏王应该有大帮助罢。
夏王就是李彝殷了。
因为中原强势,李彝殷一直克制,不敢称王。
如今破罐破摔,契丹册封他为夏王。
李彝殷也接纳了下来,以契丹夏王自居。
其实相比契丹的窘境,定难才是最苦的一个。
契丹再难,根基还在,依旧是北方霸主。坐拥东北至今库页岛,北至漠北中部的色楞格河、石勒喀河,西到阿尔泰山,万里疆域。
只是突然间失去了燕幽、北汉,短期内运转不过来。
以契丹的国力体量,问题再难,也是能够克服的。
定难却不一样,罗幼度对他来了一个全面封锁。
本来定难五州大半都是黄沙,地贫人稀,除了盐、铁、茶叶以外,其他的生活必需品皆无法做到自给自足。
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国力来应对中原的制裁,只能依靠契丹的支持。
双方签订了不少条约,契丹对于这个新收的小弟也很照顾。
可是风水轮流转,府谷折家却横在了他们贸易线上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拓跋图海出生于党项羌大族,他已经感觉到家族对李彝殷有些不满了。
面对中原的制裁,党项羌各州豪族也是损失惨重,连连抱怨。
之前因为李彝殷能够满足他们利益,对于李彝殷夸上了天。
现在因李彝殷的失误,导致了损失惨重,自然风向调转,觉得李彝殷昏庸无能,得罪了中原爸爸。
拓跋图海年纪不大,就二十出头,满腔热血。
他看不惯族里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风气,自告奋勇地领了这个任务,为李彝殷排忧解难。
针对府谷多次沿途截击他们,这一次他谨慎地从沙漠行军,利用沙漠来避开折家的斥候,将物资运到大同云州。
果然一路顺利,绕过了府州地界,顺利出了沙漠。
他打算连夜赶路,尽快进入契丹清河军的地界。
突然间,拓跋图海发现坐下战马立住不再前进,机警地望着前面。
那边正是起伏的屈野川丘陵,正是他准备补水之处。
他眯起眼睛仔细张望,似乎层层山丘组成的暗影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地逼近。
锐利嘹亮的破空声袭来,拓跋图海瞬间惊觉,用尽力气高声喊叫起来:“快,快,隐蔽!”
一轮劲射过后,物资军的火把全灭。
在漆黑的夜色中,他们就是移动的靶子。
漆黑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