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就放了,还留着用膳不成?”
“混账!”
寇湘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就不论你见财起意, 毁圣人典籍之罪。就凭你胡乱抓放,滥用职权,足以将你明正典刑。”
寇湘这瞬间变脸让王彦升吓了一跳,但对于什么“胡乱抓放,滥用职权”的罪名,搅得云里雾里。
反应过来之后,王彦升怒瞪着寇湘道:“你敢陷害老子?”
寇湘冷笑道:“愚蠢无知,你可知你身为巡检使自身的职责?”
王彦升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说道:“不就是抓人嘛!”
“对!”寇湘厉声道:“你的职责是维护京师南城治安,任务就是抓人,任何违法犯忌之人皆可抓。但是你们抓人之后,理当将人送往城中监狱。依照对方所犯罪行,自然会有开封府、刑部接手。是否有罪, 得经过审讯方可下达定论。”
“谁给你放人的权力了?谁给你审案的权力了?”
他手指着毕士元道:“此人既然因为疑是细作被抓, 不管是不是细作, 你说的不算。本官与开封府审得, 刑部审得, 大理寺也审得,你一个巡检使有什么权力私设刑狱,断人是非?”
“真要人人如你这般,大街上随手抓一人,就断人生死是非,还要开封府、大理寺、刑部做什么?”
“这是非曲直你一言而决,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王彦升这才慌了,他哪里知道其中居然有这讲究。
私设刑狱。
仅听这名字,王彦升就知道罪名不小,手足无措地道:“不,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他惶恐之下,灵机一动,身子一僵,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给判什么罪,但他却知道能拖多久拖多久,赵匡胤一定会来救他的。
寇湘知道这家伙八成在装死,但他装不装死结果都一样。
这案子虽然很清晰,王彦升将一切都招供了。
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一点点地审理,比如王彦升说“听信了谣言”这个谣言是谁说的,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还有钱财是谁拿的?
是王彦升贪墨,还是真有人手脚不干净。
威胁恐吓之事,也得调查清楚,理清情况。
这种事关五品官员的案子,哪可能轻轻松松审了就能直接定罪的?
见王彦升装死,寇湘索性也不管他了,让人将他押入开封府的大牢,然后命张进去调查关于谣言与贪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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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营司西水门驻地。
担任御营司差使窦仪想着毕士元的案件,有些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窦仪为人方正认真,向来是罗幼度麾下文官表率。
今日的反常让一旁的赵普很是讶异。
“可象兄,你这是怎么了,可一点也不像你呀!”
赵普原先还有些嫉妒窦仪命好,但随着他在谋取南平一事中立功,已经为罗幼度征辟为节度使推官了。
这可让赵普高兴坏了。
罗幼度麾下也有一些文臣,其中跟随他最早的是宋琪,已经在御营司担任典吏了。
余下一些人如面前的窦仪,皆在御营司里任职。
唯独他赵普一人是罗幼度的私人下属,隶属于节度使这一脉下的推官。
独一份的存在。
有了这个地位,赵普自然不会再嫉妒自己的好友。
毕竟能够拜入罗幼度的麾下,窦仪是出了不少力的。要是没有他,指不定自己现在因为赵匡胤、赵光义这两混蛋,躲在远离中央的陇右地区在秦州节度使王景的麾下混日子呢。
对于这个朋友,赵普怀有一定的感激。
见他状态不对,赵普关怀道:“身体不舒服?还是有别的事情?不方便说无妨,这里我看着,你自行处理事务便是。”
窦仪也没有隐瞒,将毕士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