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罗幼度还以为回到了早年的南城。
借着月色,罗幼度发现周边诸多屋舍都给平了,有的在整理地基,有的已经盖起了房子。
想着郭荣在扩充开封府,心底嘀咕:“难道这北大街在拆迁?”
他双眼一亮,不知道这个时代拆迁有没有拆迁款的。
虽说郭荣崇尚节俭,吃穿用度十分寒酸。他也准备跟老大看齐,不打算过什么豪奢生活。但没有钱,跟有钱不用是两个概念。
到了家,发现左右邻居都拆了,就自己一栋小院孤零零立着。
罗幼度脑门上莫名出现一条黑线,难道这拆迁完美避开了自己的家?
将罗幼度送到家,张琼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去。
罗幼度喊了一声:“让你哥明日准时到开封府报到,我寻他有事。”
张琼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
老胡听到了喊声,小跑着从屋里出来。
“胡伯!”罗幼度叫了一声。
老胡激动的道:“相公快进屋,饭菜在锅里热着,我去给你端来。洗澡水也烧好了,浴桶也刷干净了。”
罗幼度心底涌现一股暖意,尽管他在宫里吃了晚饭,依旧迫不及待的道:“早就怀念胡伯的手艺了,这在外边吃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你老手艺一比,跟猪食差不多。”
也不管有没有冒犯到郭荣,罗幼度风卷残云般的吃了饭。
顺带去仓库里看了一眼老驴。
老驴明显是怀上了,躺在草垛上肚子大了一圈。
罗幼度问道:“这驴怀孕得多久?我还以为回来能看着小驴了呢。”
老胡道:“一般情况得怀一年时间,算算日子也就个把月了。”
“那挺好!”
罗幼度笑着跟老胡拉着家常,难得清闲。
泡了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亮。
这走出屋子,看着左右情况,瞬间呆住了。
昨晚就觉得不对劲,今早这一看,西大街除了自己的屋子,没有一处眼熟的景象,原来的小摊小贩都不见了,不是在装修,就是在装修的路上。
“胡伯,昨晚就想问了,这街怎么了?张大婶的豆浆,牛大叔的胡饼,都不开了?”
老胡道:“有人用六倍高价买了他们的房子,他们都搬去新扩建的南城了。”
罗幼度愕然:“这条街没什么特色吧?六倍房价?”
老胡意味深长的道:“这条街平平无奇,毫无特色。要说有什么,就是相公你住在这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