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
两个妇人听到声音,急匆匆地从后院赶来,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妇人冲着劳媒婆喊道:“劳媒婆,你找死啊,跑来我家撒泼,不想活了吧?”
说话的是孙里长的媳妇,站在她旁边的是大儿媳妇孙方氏。
孙老太吼完劳媒婆,又冲着追上来的孙柳子道:“愣着干啥,赶紧去村里找人来轰走这劳婆子啊!”
“诶诶,老太太,小的这就去喊人。”孙柳子转身,正要出去喊人,劳媒婆却高声喊道:“站住,敢去喊人,老娘就把孙福雄家的破事给抖出去!”
孙老太冷笑道:“劳婆子,你唬谁呢?我孙家只有好事喜事,哪来的破事?”
劳媒婆笑了,眼角一掀,道:“哪来的破事?要老婆子给你数数是吧。成,那你听好咯,听完可别太上火,免得被气死过去,还要老婆子给你出奠仪!”
劳媒婆很是豁得出去,直接坐到前院的地上,指着孙方氏喊道:“你那个在县城念书的大孙子孙有乾,就是个畜生,真以为他在县城是好好念书的?呸!我在县城的老姐妹说,他早在去年就跟县城大西巷的周家寡妇勾搭上了,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坑!”
“诶哟喂,可是恶心死老婆子了,去年你家乾哥儿才多大?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就勾上个三十岁的寡妇。那周家寡妇的大女儿都十二了,嫁给你儿子做媳妇都成!”
“你,你胡说,赶紧给我住口!”孙方氏听得快要厥过去,却强撑着道:“我家乾哥儿一心向学,最是知礼,你是在冤枉他。”
“呸,就你家乾哥儿那德行,还需要老婆子冤枉?”劳媒婆冷笑着,指着西面道:“松子沟许田发家的小女儿许莲子,你家乾哥儿借着去许童生家请教学问的工夫,勾搭上许莲子,坏了她身子的事,这不是冤枉了吧。”
劳媒婆连声哼笑,道:“早前老婆子去松子沟说媒,看见那许莲子,她走路的姿势不对,瞧那模样,是有了身子啦,老婆子可要恭喜你们孙家要添丁了呢。”
孙老太跟孙方氏听罢,脸色皆是一白,劳媒婆怎么会知道许莲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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