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意味着大军必须长途奔袭,一旦在野外遭遇了建奴人,那么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朝廷能支援朝鲜国的力量也是有限,将来,东江镇更加的孤立,朝鲜彻底沦为建奴的附庸,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天启皇帝道:“这些日子,格外注意朝鲜国以及东江镇的奏报吧。下旨让登莱巡抚,让他也要随时做好应对之策。现在最担忧的……反而是宁远……”
魏忠贤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道:“宁远,陛下说的是袁崇焕?”
天启皇帝点头道:“不错,朕若是建奴人,若是要进兵朝鲜国,定要派出一支偏师,佯攻宁远、锦州一线,以换这袁崇焕派兵支援朝鲜,所以给袁崇焕一道旨意,让他加紧防范,要以防不测。”
魏忠贤勉强笑了笑道:“宁远与锦州一线防备森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天启皇帝直接摇头:“袁崇焕此人好专断独行,擅空谈!故而遇事,一定要多敲打,如若不然,他便要恣意妄为了。所以……还是下一道旨意吧!严厉地告诉他,各处隘口,定要严加防护,以防不测。”
看着天启皇帝不容置疑的神色,魏忠贤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对袁崇焕的印象还好,前些日子,袁崇焕还在宁远和锦州给他建了生祠,在和他交往的过程中,姿态也是摆得非常低。
当然,魏忠贤是不会故意忤逆天启皇帝的,于是道:“那着兵部下旨便是了。”
…………
殿试,是用皇榜的形式来放出的。
因此,当皇帝确定了科举最后的名次之后,便会选择黄道吉日放榜。
今日便是放榜的好日子。
于是一大早,无数士子又聚于贡院之外,热闹无比。
这一次的放榜,可谓决定了几乎所有贡士的前途,再加上又有会元管邵宁没有参加考试的缘故,所以争议极大。
好在……因着管邵宁不参加殿试,倒是让人去除了一个强敌。
人们已经开始传闻,若是管邵宁不参与殿试,那么今科的状元,就必定是刘若宰了。
今日清晨,刘若宰便被数不清的读书人相约一道去看榜了。
这刘若宰在会试受了一些打击之后,此时心里的阴霾总算散去。
这一路,不少人羡慕地对刘若宰道:“此番刘兄看来是必中状元的。”
刘若宰则微笑,这一次殿试,他自认自己的策论写的很好,水平很高,再加上会试的成绩,确实把握很大。
他口里道:“哪里的话。”
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等到众人纷纷到了贡院之外,数不清的人都屏息等待着,这时,放榜的人终于来了。
第一张榜,放的就是名列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榜单一张贴。
顿时令所有看榜之人哗然。
一甲第一名:管邵宁。
一时之间,人们哗然,窃窃私语:“管邵宁不是没有去考殿试吗?怎么是他第一,这……舞弊,不公!”
而刘若宰却是吃惊地看着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因为他不但没有中状元,便是一甲第二、第三名,也没有他的名字。
直到第三张榜放出,这是三甲的名册,这才看到了刘若宰三字。
三甲……
此时……身边的人鸦雀无声。
刘若宰要窒息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竟是生生的背过气去。
众人见他如此,连忙七手八脚地搀扶他:“刘兄……”
贡院之外,大乱……
……
这个时候,天启皇帝却是一派气定神闲之态,他不理会朝野内外的非议,却是拟一份旨意,送去了新县。
新县这里……
人们敲锣打鼓的来给管邵宁报喜。
不过管邵宁懒得见他们,因为……他很忙。
倒是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