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六点,他们估计还得睡一觉好的才能醒来。”
王林跟着她一起出了院门,沿着山道跑步。
清晨的太平山,空气格外的清新,从维多利亚港吹过来的海风,凉爽怡人。
山间树木成阴,时闻鸟啼。
“我们哪天回家?”田晓青边跑边问。
“再过两天。”王林沉吟道,“我估计唐季贤还要举办一个宴会,我既然在香江,肯定要先参加了宴会再走。不然唐季贤要对我有意见了。”
“唐季贤现在是香江的大佬人物,你傍上了他,也算是好事。”
“你真觉得这是好事吗?”
“怎么了?”
“唐季贤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他这个人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是不太认同的。”
“他对你不是有知遇之恩吗?”
“有恩报恩,这是我的人生守则,但我已经报完了他的恩,我欠他的,已经还了。”
“哦。”田晓青道,“那你的意思,是想摆脱唐季贤?”
“也不是摆脱,就是以后尽量少来往吧!我不想受到他的牵连。”
田晓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跑着步,听着山间的鸟叫虫鸣,异常的惬意。
山上住了不少富人,也有人早起晨跑的,和王林他们遇见,彼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经过一段山路时,田晓青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王林,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王林侧着耳朵听了听:“鼾声?”
“对,就是鼾声!”田晓青四下瞧瞧,好奇的问道,“这是山林,怎么会有人的打鼾声?难道有人跑到这林子里睡觉?露营吗?”
两人四下寻找。
田晓青指着路边的一个沟沟里:“这下面有人!”
王林也看到了。
路边的一条土沟里,堆满了树枝和落叶。鼾声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田晓青道:“什么人会躲在这里来睡觉?这不像是在露营!”
王林莫名的警觉起来,说道:“小心点。”
他们的声音,已经惊动了下面的人。
鼾声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然后,王林就听到下面有人翻动的声响。
树枝和树叶被掀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露出头来。
这人满脸的凶相,一脸的横肉,下巴有一棵黑痣,痣上长着黑毛。
王林一惊非小!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逃跑的司机吗?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跑到这里来,躲藏在此地!
司机显然也认出了王林,他站在下面沟里,和王林对视了一眼。
他看到王林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女人,马上就镇定下来,他手往背后一伸,抽出一把小臂长的砍刀来!
王林眼皮一跳,心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君子趋吉避凶,王林见对方有凶器,也就不敢造次,沉声说道:“田姐,我们走。”
田晓青小心防备,低声道:“这是坏人?”
“昨天晚上逃跑的那个司机。”
“抓他?”
“他手里有刀!那是砍刀!我们别冒险。”
“这可是好机会!错过了,说不定他还要伤人。”
“田姐,你不是警察了!听我的,我们先明哲保身。抓犯人的事,就交给差佬们来做。”
王林说着话,拉住了田晓青的手,生怕她逞强冲上前去。
那个司机握着长刀,见王林他们往后退,倒也没有追上前来。
这时,之前和王林他们打过照面的一个跑步者,又从那边山上跑了下来,朝王林他们打了声招呼:“嘿!”
王林喊道:“别过去!”
那个跑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跑一边回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