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也不客气,拉着两个长辈在王林身边坐了下来。
“郭玲玲呢?”云若柔笑问道,“她不是你的秘书吗?你们同事聚餐,怎么不见她呢?”
王林道:“我刚从广交会回来,还没见过她。”
在交谈中,王林得知,云溪风退休后,也搬到申城来定居了,因为儿子媳妇孙女都在这边发展。
钱教授是个很风趣的人,一把年纪,却最爱插科打诨。
这几个人又都是饱学之士,腹有诗书,出口成章,当得起鸿儒二字。
钱教授问道:“老云,你今天看的那个货怎么样?”
云溪风道:“我看了一眼,的确是个至尊货,不过我看那人不地道,是个拖工,我怕那货的来历不正规。”
王林听得一头雾水,问云若柔道:“他们在聊什么呢?”
云若柔轻掩住嘴,倾向王林一些,在他耳边说道:“我爷爷今天看了一个古董,觉得那个货极好,可是那个卖货的人不正经,看起来像是走私的。拖工就是走私古董的人。”
“哦!”王林失笑道,“听起来跟黑话一话,完全听不懂。”
云若柔道:“古玩行有一套自己的话,你入行久了,自然就懂了。”
王林道:“这一行太难,我是没打算入行。”
云若柔道:“咦,你不是早就入行了吗?”
“你是说我之前买过几回古董的事吧?我那是买着玩玩的,当一个收藏,真让我入行玩这个,我玩不转。隔行如隔山啊!”
“嗯,这说明你不贪,有些商人,一旦赚了几个钱,又知道古董行有暴利可图,就会把资金投入进来,最后输了个彻底。”
王林总觉得钱教授在盯着自己看,便朝他望过去。
钱教授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王林忽然记起来,之前认识钱教授时,钱教授总追着他喊,说说一句良言相赠,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良言相赠呢?
“钱教授,你这段时间,怎么没来爱秀广场摆算命摊呢?”王林笑问。
“你们那边人虽然多,但算命的人少。”钱教授说道,“我最近都是在人民广场那边摆个小摊,有时也到人民公园门口去算命。怎么了,王总想找我算一卦吗?”
王林笑道:“我这个人信命,但更相信自己。命是天定的,但我可以改变天意。”
云溪风笑道:“不愧是王总,这话说得有水平。你不要信老钱那些骗人的话术,他那是用来消谴无聊岁月的。没有人能当自己的人生导师,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钱教授笑而不语。
一时吃过宵夜,王林问云若柔是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云若柔说自己穷得很,哪里有钱买车啊?他们是坐公交车过来的,现在时间还早,仍然可以坐公交车回家去。
王林说我开车送你们吧?
云若柔笑着说顺路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王林问你们住在哪里?
云若柔说住在人民公园附近。
王林讶道:“那可巧了!”
云若柔问怎么了?
王林说,自己的新房子就在人民公园附近。
云若柔微一沉吟,笑道:“我知道了,那几幢新建的别墅,不会是你的吧?”
王林笑着说就是我的。
云若柔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那你们什么时候搬新家啊?”
王林说搬过去过大年。
云若柔说那还有一个多月呢!
王林跟周霞他们说一声,便开车送云若柔三人回家。
钱教授家和云家都住在同一条里弄,以后都是王林的邻居。
王林笑着说,千金买屋,万金买邻,我这可真算是捡到宝了,和这么多的教授当了邻居。
钱教授家以前不住这边,因为云溪风要搬来申城居住,他才提前在这边置换了房子,他俩以前是同学,又是无话不谈的知己,现在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