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般温润如玉的公子,脑子一热,半真半假应承起来。
“公子有何事?可是刚才琴音惊扰了公子?那小女子给公子致歉!”
何寄文听对方如此说,自然认为眼前的姑娘就是自己一直想拜访的人。
“姑娘误会了,实不相瞒,在下自幼喜好音律,得听姑娘琴音,寻声而来。”何寄文说着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别过头去道“姑娘琴技高超,名仕难比,曲子意境更是出尘,在下有心借姑娘曲谱一阅,不知可否?”
鲁施施右手抓着裙摆,听着对方如此称赞林书怡,心里本是不快。可眼前的小公子说话不紧不慢,言语间不带丝毫轻浮气,待人也很客气,不同那些公子哥见了她们天生一副优越感!这样的小公子,整个人温和地让她十分想接近。
“非小女不愿,实是曲谱并未随身携带。”
何寄文闻言忙道“敢问姑娘芳名,改日我到万春楼拜访姑娘!”
何寄文内心有些波动,她时常去茶楼,皆是因为茶楼对面的万春楼时常传来她从未听过的清朗琴音。
鲁施施闻言却是一愣,虽然时下名门望族喜好请青楼艺妓来府表演,但有时也请勾栏或戏曲名伶,眼前公子怎知她是万春楼的呢?
难道宴席间已经有人提前说了?鲁施施心下猜测着,又恐林书怡回来坏她好事,忙道“小女名唤鲁施施。”
“鲁姑娘。”何寄文闻言微微向对方欠身,“今日来此坐客不便长谈,改日登门向姑娘请教,先告辞了。”
何寄文说罢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鲁施施见人走了,轻咬下唇,心下好一番计较,在这京城中还有这般老实害羞的公子?能来相府做客的大抵也是官宦人家的,只是,到底是谁府上的呢?
不似鲁施施这般纠结,何寄文得见了弹琴人,心情很好,往回走的脚步轻快起来,向右拐进小石路时,忽然与人撞了个满怀。
“诶,小心。”何寄文瞥见对方向后仰,忙伸手握住了对方手腕,刚把人扶稳就被人给甩开了,何寄文错愕抬眸,只见眼前蒙着面纱的姑娘厌恶地瞥了她一眼!
何寄文被刚才那冰冷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有余悸,缓了一下开口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怜儿一听对方还想搭讪,刚想说话讽刺几句就被自家姐姐扯住了袖子。
“没事。”林书怡说罢,未作停留,拉着怜儿绕开对方往前走。
怜儿心里愤愤难平,边走边小声道“真没想到,相府里也能遇到这种登徒子,总爱等在一处,见姐姐你来了再出来撞一下,好趁机动手占便宜。算上这回,这个月姐姐你都被撞了第四回了,那群人的把戏真拙劣!真想骂他们一顿。”
何寄文刚想走,耳朵微动,闻言吃惊地回头看去。她自幼习武时被师父梁潜训练过耳力,以至于耳朵非常好使,对方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她耳朵里,一张小脸不由胀的通红。
她才没有故意撞呢,谁又想占便宜呢!
林书怡并不知道怜儿如此小声还能被人听见,此刻听了怜儿的话,叹道“好了,不知对方身份,贸然骂了一旦是个心胸小的,我们怕是要遭大难了。”林书怡说着推开门进了小院,一扫眼,便见自己的琴不见了。
“施施,我的琴呢?”林书怡看向坐在那里的鲁施施。
鲁施施翘着二郎腿,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轻飘飘地说道“不知道,没瞧见!”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门响了,一个小丫鬟走进来道“二位姑娘,宴席已开,不知哪位姑娘先表演呢?”
“她先来!”鲁施施抱起自己的琵琶悠悠地说道。
“姑娘,请随我来。”丫鬟说罢取出一把钥匙,走到小院里的大红门下,开了锁。
这观阁分前台后院,所有来相府表演的人一般都会先安排进观阁后院,开宴后,会直接从院子里的红门进入前面的梁台上,众人坐在梁台下观赏台上的演出。
林书怡贝齿轻咬着唇,今日是燕云的订婚宴,她不想弄砸了,可环顾四周皆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