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船回陈家村去了。
第二日第三日,通天江水府内,龙子应丰接连两天都得到夜叉汇报,说再也找不到江面那个特殊的渔人,急得应丰安奈不住亲自在那一片江段游曳百里,果真寻不到父亲的好友。
。。。
京畿府计缘又怎么可能不来逛逛,不过与尹兆先和史玉生到处找百姓屋舍租住备考不同,他没什么既定目标,也不是非要有床才能睡,只是凭着感觉在城中闲逛。
大街小巷都井然有序,商铺民居也鳞次栉比,道路宽敞商贸繁荣是计缘的第一印象。
城中纵横交错的几条主道是最为喧闹的地方,混杂着车马行进木轮滚地等杂音,叫卖声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天南海北的各处商贾游人等汇聚于此,连春惠府都完全无法与这边想比。
京畿府总计八十一个大坊,居住着近四十万人口,是当之无愧的大贞首府。
闹市之中,本来也只是闲逛的计缘突然被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商铺遍布的街道上,有日巡游巡视而过,而其身后还有带着高帽的撑伞勾魂使相随,并未从一条街走到尾,而是拐入一条巷子。
计缘心中一动,这应当是有阴寿盈余之人将要去世,阴司前来勾魂了!
这种事属于他计某人都没见过的,好奇之下想去一看究竟,也就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避过街上人流,闪过街道车马,计缘很快也拐入了那条巷子,虽然已经看不到阴司之人但且不论法眼,鼻子嗅一嗅就能闻到阴气的痕迹,找对地方也就不算费力。
这一坊名为“金安坊”,虽不如王公贵族般的沿街大府,但所住人家也算是非富即贵,至少计缘一路跟来周围的宅院都不小,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京畿府。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计缘跟上了阴司鬼差,他们正站在一处府邸外,上头写的是“周府”。
匾额这么大的字,即便模糊计缘也还是能辨别的。
阴司差役像是在等待什么,而计缘则远远睁大一些眼睛注视着府邸内部,隐约能看府邸中众人升腾之气。
“嗯?”
计缘突然微微察觉一丝异常,忍住酸痛再次将眼睛睁得更大一些,周府之气顿时更加生动清晰,在一道道人气之中居然还隐藏了一丝淡淡的特殊气息,有点说不上是妖气还是什么。
这时候,阴司的差役大概是察觉时候差不多了,纷纷穿门而入。
阴司簿册虽能感应到记录之人的状况,但那可不是什么生死簿,根本不可能一生下来就知道你具体什么时候死,只是能感受到人寿元的减少,能感受记录之人的福禄德业的变化,在适当的时候令阴司察觉此人将要去世,同模糊的算命有些相似,只是更直观。
计缘想了下运起障眼法,也轻轻跃入了周府。
周府后院一处大屋卧房内,一名脸色苍白大约六十多模样的男子躺在床上,周围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气氛十分沉闷。
“大夫说,我…也就,也就这两天了……我死后…就由,由长子,管,管理,家业……记住家训,不可对……”
跪在床边红着眼的长子这时候突然站起来,朝着房门外走去。
“父亲!定是那贱人害了你,你好心收留她多年,她这般恩将仇报,我绝饶不了她!”
“亦青!咳咳咳……”
床榻上行将就木之人突然激动起来,喝住了他儿子。
“你,你如此做,恩将仇报的…就,就是我们周家!”
此时房门打开,一名头缠白绒花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直径走向床榻,看也没看那名那个周家长子。
周家长子前一刻还一脸愤怒,这一刻立刻退缩几步,有些不敢直视女子。
这女子走到周老爷床榻边坐下,面露一丝哀伤,伸出手温柔的抚过床榻老者的面庞。
“今日我本不该来这的,一会阴司来人撞见定不会轻饶我,可……你苦恋我三十多载,今日就陪最后一程吧!”
女子口中说出三十载,可面貌却美貌年轻,丝毫没有老态。
原本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