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泰接过瓷瓶,看着瓶子,眉头一皱,道:“这无忧蛊剧毒无比,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计可施。”
蓝英道:“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恢复我们的基业,可以不择手段,这是舅舅多年之前在南梦溪就经常说的话,难道舅舅忘了吗?”
李仁泰露出一丝神秘冷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将无忧蛊放进怀里。
无比焦急的朱瞻基在畅怡园中随意的走动,身后的沈和与四个护卫不近不远的跟着,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
朱瞻基忽然一回头,道:“阁老,跟朕下一盘吧!”
沈和仿佛已经超脱了一般,始终半眯着眼睛,全然看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听见朱瞻基刚刚说了什么。
朱瞻基看着他,眉头一皱,道:“阁老,跟朕下一盘棋如何?”
沈和依旧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好像他的思绪已经彻底与外面的世界自我隔绝了,这时薛贵上前一拍沈和的肩膀,道:“喂,阁老,陛下与你说话呢!”
沈和这才一惊,眼睛彻底的睁开,回头看了一眼薛贵,给人一种刚刚从梦境中惊醒的感觉,一脸的恍惚与蒙圈。
这时,朱瞻基道:“没想到沈阁老还有走路睡觉的本事,今日真是让朕开眼了。”
沈和揉了揉眼睛,一脸惭愧与惶恐的道:“陛下恕罪。”
朱瞻基打了一个哈哈,也不去深究,又道:“既然你已经睡了一觉,不如与朕下一盘,如何?”
沈和道:“臣遵旨就是。”
于是二人来到亭心,对面而坐,李虎、田安、董超、薛贵四人立在外面。
君臣二人下了一会,整个棋面一片混乱,毫无章法,就连三岁小孩都能笑掉大牙,显然二人的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上。
朱瞻基拿起一枚棋子又放了下来,抬头看着沈和,见他又睡着了,不禁有些生气,一拍棋盘,对着外面的四人,道:“来人呐!将沈阁老抬回去,让他好好歇息。”
四人立马进来,面面私觑,不明所以,这时沈和早已经惊醒,立马起身跪在地上,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朱瞻基面色铁青,挥了挥手,李虎四人随即退了出去,看着沈和,眉头紧皱,责怪道:“阁老呀!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身体有恙吗?这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跟吃了蒙汗药一样。”
沈和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朱瞻基不耐烦的道:“让你陪朕下盘棋,有那么困吗?”
沈和不紧不慢的道:“陛下,其实臣并不是睡觉,而是另有所思。”
朱瞻基脑袋一斜,看着他,道:“你起来说说看。”
沈和起身,复又坐下,道:“其实老臣知道陛下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是思绪不宁,但是这个时候,我们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朱瞻基一脸的不耐烦,道:“你就想这些?”
沈和目光狡黠的道:“陛下,其实老臣是在想那边的事情。”说着伸手指了指东宫的方向。
朱瞻基来了兴趣,道:“说说看。”
沈和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两万放光,指着面前的棋盘道:“陛下,他们如此煞费苦心的下这盘棋,肯定留有后手。”
朱瞻基不禁眉头越皱越深,神情疑惑的道:“后手?什么后手?”
沈和接着道:“陛下,您想一想,她为何执意要入宫?”
朱瞻基忽然一惊,跳了起来,道:“你是说她………?”
沈和眼睛盯着棋盘,伸手在边缘毫不起眼的角落处,轻轻的移动了一枚棋子,顿时整个棋局就活了,明朗了许多。
沈和抬眼看着朱瞻基,道:“陛下,这一步险棋,您看明白了吗?”原来沈和看起来心不在焉,昏昏欲睡,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他已经看透了整盘棋。
朱瞻基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棋盘,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的白棋看似占据绝对优势,但是实则处处受制,异常的凶险,被黑棋压制。
此时的朱瞻基猛然道:“那如何才能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