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勇悍无双,忠心可鉴!”
锦衣卫哨骑又说:“两军还未接战,贼寇便投掷标枪,而且专门对准王学士投去。王学士当场中了两枪,一枪擦伤手臂,一枪命中胸膛。”
“王二郎负伤了?”朱厚照紧张道。
锦衣卫哨骑说:“王学士拔掉标枪,率领全军冲击,临时变阵搅乱贼寇左右哨,将贼寇前哨精锐一击而溃,八千贼寇随即全军溃败。又令百余精骑踏阵,将贼首齐彦名的中军亲卫也杀溃。齐彦名立即骑马逃走,王学士也骑马追击,单骑追敌二十里,在山中将齐彦名生擒。”
“好,好,好!”
朱厚照连声叫好,随即哈哈大笑。
锦衣卫哨骑又说:“王学士将齐彦名生擒回来,才对左右部将说,他好像肋骨断了,让人赶快去请接骨大夫。”
皇帝和大佬们瞬间无语,你丫的肋骨断了,不但率军三千击破八千,还追敌二十里生擒贼首,要不要这么刚猛啊?
朱厚照在惊讶过后,复又问道:“王二郎伤势没有大碍吧?”
锦衣卫哨骑摇头道:“不知。我离营的时候,大夫还未赶到,王学士躺在运送粮草的板车上。他说自己不敢动弹,一动就疼得很,令我先回来报捷,让全城百姓过一个安稳年。”
朱厚照听了感动莫名,对内阁大佬说:“诸卿,这就叫忠君体国!”
其实王渊真没那么惨,他只是被标枪的力道,震得两条肋骨发生骨裂。标枪穿破锁子甲之后,被卡在两条肋骨之间。
当时没有什么症状,只觉得伤口很痛,一路厮杀和颠簸,这才导致伤势加重。特别是单手擒下齐彦名,因为用力过猛,导致骨裂面积扩大,在回来的半路上就撑不住了。
王渊也不想受伤,但谁让他率军走在最前面?反贼自然是指着他投掷标枪。
朱厚照想象着王渊的战斗场面,心中愈发感慨,对大佬们说:“你们自己想想,这次该怎么封赏王二郎。”
杨廷和头疼道:“可升奉直大夫……”
朱厚照立即打断:“还有呢?立下如此大功,只给升个散阶?”
杨廷和整理措词说:“陛下,王学士真的没法再升官。可赐田、赐钞、赐宅……”
“胡说八道!”
朱厚照很少在老师杨廷和面前暴怒,但此刻是真的忍不住,他粗红着脖子说:“这是赏赐,还是嘲讽?怎么也得给个伯爵!”
杨廷和提醒说:“陛下给爵位,王学士可能也不会接受。”
明朝对文官封爵是很忌惮的,若没有特殊功勋,就敢凑请文官封爵,奏请之人和受封之人全部杀头。如果真有巨大功劳,那也是死后追封爵位,活着的文官几乎不能封爵,就算能封,自己也不会接受。
历史上的王阳明,就是被杨廷和硬给了一个伯爵,从而彻底断送入阁的机会。王阳明想推都推不掉,最后干脆辞官了事儿,回家当一个清闲伯爵混日子。
这话让朱厚照冷静下来,但不给足封赏,他又觉得无言面对王渊,只能问道:“再想想,该怎么加封!”
杨一清建议说:“或可封赏其家人,王学士父母健在,其父可为清贵之官,其母可封诰命。若其还有兄弟,皆可封官。”
朱厚照觉得此法可行,问道:“他有几个兄弟?”
大佬们全都摇头,谁关心这种小事啊。
余本因为跟王渊同住一个院子,又一起考中一甲进士,很快被叫到东阁来问话。
行礼之后,余本躬身听候,满心欢喜又不知皇帝为何召见。
朱厚照问:“余探花,你与王二郎交情如何?”
余本答道:“颇为投契。”
朱厚照问:“他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余本愣了愣,摇头说:“不知。”随即又说,“云南进士金罍或许知道,他与王若虚交情最深。”
于是金罍也被叫来,回答道:“臣听李应说过,王学士有一兄长,名叫王猛,亦为豪勇之人,曾经与他们一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