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刚才的那句话,如果实施,这是将皇上置于何地”“摄政王不是让皇城司行监察百官之责么这不就很好皇城司独立于六部,也不受三省管辖,他们只听命于摄政王或者未来的皇帝.”
“有了他们的监督,就算吏治做不到完全的清明,至少也能最大限度的杜绝贪墨腐败的发生!”.温煮雨微微一笑,“其实,当初摄政王提出这个事的时候,我和年老也用和你差不多的观点反驳过,但他最终说服了我们.”
“……他怎么说的”“他说,人治考验的是人性,而人性这个东西却是最难以琢磨也随时会因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但法治不一样.”
“它冰冷,无情,并永远不会改变!”“从人治转变到法治,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它需要一些条件.”
“当下确实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难,但实施这件事由两个好处.”
“其一,让天下的那些思想者去思考,或许他们能从中得到一些启迪,而后诞生一些学派去研究更好的法子,也让天下的学子们在读书的同时去想其中的道理.”
“这便是为了开启民智.”
“其二嘛……他说,这就是一颗种子.”
“或许现在没有适合这颗种子发芽的土壤,但经由数代人去追寻,去探索,或许终究有一天,当绝大部分人的民智被开启之后,它能成为现实.”
“他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等,当上下而求索!”钱国栋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细细的思考了温煮雨说的这番话,过了片刻才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他已明白此举之用意。
“这事而今满城皆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举国皆知!”“姬泰一系的那些官员尚未落马,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些官员借着此事向摄政王发难……他去蜀州,并没有带上禁卫,可别小了姬泰这些年培养的那些党羽的强大力量!”“嗯……摄政王也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之想法.”
钱国栋向了温煮雨,问了一句和钟离塑几乎一样的话:“摄政王何须去犯如此凶险”温煮雨沉吟片刻,“他说,天既然要下雨,不如就下一场暴雨的.”
“冲洗去一切污秽,换来世间的一幅新颜.”
“……会死很多人的!各级官府的人从何而来”“春甫先生门生故旧甚多,他们虽然年龄大了一些,却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摄政王去拜访过他们.”
“那落雨之处……”钱国栋没有等温煮雨回答,他的手在桌上一叩:“当是江南!”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