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尽粮绝,哪来这么大动静,不仅仅有力气骚扰我们,就这些天的战况来看,天雄军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越来越强大的意味。
现在,连火炮都出来了,这不可能。”
杜度听了战损禀报之后,有些愤怒。
范文程嘶哑着嗓子道:“这不是卢象升的力量,该是蓝田县在这里的势力所为。
张家口西北部为山区,有我们的人守卫,现在,我们连警讯都没有收到,敌人就把火炮安置在山上了,并且开始轰击我们的营寨。
奴才以为,这是他们听到了硕睿亲王要西下的消息,狗急跳墙,想要与我们先行决战,两位贝勒万万不可上当,别看是他们在骚扰我们,实际上,我们也把他们牢牢地拴在张家口,这是好事。
至于马鞍山上的火炮,两位贝勒莫要忧愁,该高兴才是,奴才听说,蓝田县的火炮颇有可取之处,甚至超过了我们在辽东缴获的那些红夷大炮。
如果我们可以缴获一批这种大炮,即便是战损严重些,也是大功一件。”
岳托笑道:“确实如此,大炮笨重,不易移动,某家以为,确实可以试探一次。
传令骑兵副都统济济格,打探清楚敌人的火炮所在地,弄清楚地势之后,即刻进攻,速度要快,莫要让那些敌人将红夷大炮给毁了。”
传令兵匆匆离开,岳托瞅着范文程道:“我已经给老哈河的固山额真去了消息,要他莫要虐待你的家眷。
你的忠诚本帅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待此战结束之后,本帅亲自向陛下言说,张家口之败,是你的能力问题,并非忠诚之心有什么变化,范文程,好好给陛下出力,我大清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效忠我们的奴才。“
范文程涕泪俱下……
大炮能打到城寨的围墙上,这说明,敌人的大炮就在距离城寨西北角不足三里的地方。
而城寨西北角三里之地却是一座不算高的马鞍状的山峰,站在最高处正好俯瞰整个建奴大营。
在扎营之初,岳托曾派出五百斥候驻扎在此地,前几日卢象升骚扰程度不断加强,这里的斥候损失惨重,不等岳托向这里补充兵员,在白日里,居然被一伙身穿黑衣的家伙给攻陷了。
岳托还准备在傍晚之前夺回这座山峰,没想到,敌人居然把火炮给搬上去了。
偷袭马鞍山的人就是李定国,他于昨夜趁夜翻过大山悄悄地来到马鞍山,在黎明时分突袭了建奴在马鞍山上的据点,然后利用驮马,从山下运来连门大炮,不等建奴反应过来,就用火炮轰击了建奴大营。
火炮从开始轰击,就没有停止过,直到炮管已经快要变红了,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敌人判断错误,以为马鞍山上的大炮数量众多。
蓝田县的轻型火炮可以连续发射二十枚实心弹丸,超过这个数目,炮膛就会发红。
即便这样,每轰击三炮,就需要用大型猪鬃刷子加水清理炮膛,两门轻型火炮连续轰击,会让建奴以为这里至少有五门以上的红夷大炮。
岳托,杜度选择的扎营地点无可挑剔,一面靠着张家口城,一边靠着洋河,一面紧邻马鞍山,只有正北面,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这种情形下,想要把建奴引出来,可能性不大,唯有依靠火炮这个诱饵来达成目标。
果然,在火炮停止轰击开始浇水散热的时候,一队满清步卒从破烂的营寨西北角出来之后,一刻不停的向马鞍山发起攻击。
李定国瞅着蜂拥而至的建奴步卒,砸吧一下嘴巴对张国凤道:“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
张国凤笑道:“还是小心些,把建奴打疼之后,就继续后撤,我带着火炮在对面的山头上等你。”
李定国端着一枝火铳一言不发的进入了阵地,张国凤就下令炮兵们将五百斤重的炮管从炮架上卸下来,放在两只连在一起的骆驼背上,沿着山顶的小路,小心的向后方的高地撤退。
趴在半人高的壕沟里,李定国小心的瞄准了一个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