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虽然没有看到人,还是明白了殷野的意思,眉头不由得一皱。
“这是你们殷家堡的内务,我不想过问,也无心探听些什么,毕竟我和江湖毫无干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何要对宋家出手,想利用我做些什么,还想关押我多久。”宋月牙很快便平复下来,以人质的口吻与殷野对话。
殷野摇头道:“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殷家堡一向是游手好闲,除了学本门的武功,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便是想要帮你询问,三姐夫也没时间搭理我。”
殷野说话的同时,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道:沈一夫妇将到。
宋月牙身子轻晃,脸色也难看的紧,若非定力够,定会惊呼出声。
“我与殷公子也算是打过交道,能否请殷公子帮忙请位大夫来?这两日我有些不舒服,虽然我是人质,可你们既然对我奉若上宾,想必是不想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想再和自己为难,以免他日归家,让爹娘心疼。”宋月牙揉按着额头道。
“好。”殷野点头应承,“我会吩咐伺候你的丫头去请大夫,若你有何需要,或是在这里太无聊,便命人前去寻我,陪你说会话,或是下盘棋的功夫还是有的。”
“如此,便多谢殷公子了。”宋月牙起身,朝殷野福了一礼,趁势塞了一个荷包给殷野,“不知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能否请殷公子再帮我购置两身换洗的衣裙?早晚的温差太大,这身夏装有些单薄了。”
“可以,伺候你的丫头会做的。”殷野借着虚扶的姿势,快速的将荷包塞到袖中。
殷野再度应下宋月牙的请求,却依旧说让伺候宋月牙的丫头去做,可见安勋在殷家堡的权力,差不多是只手遮天了。
虽然殷野愿意帮宋月牙,却连这点小事也要谨慎,宋月牙自是明白他的为难。
“若是可以,再购置一些针线和绣布吧,我整日的待在屋子里也是无聊,做些绣活也好分散一下精力,或许这身子也有爽朗些。”宋月牙朝门口走去,柔声道:“多谢殷公子前来看我,我有些不舒服,便不留殷公子了。”
“宋姑娘安心便是,在下这就去吩咐丫头,告辞。”殷野一抱拳,便迈步离去。
看着殷野走到院子里,对两个丫头交代一番,宋月牙的手却是一直紧攥着的。
自从来到殷家堡,和殷野见过一面之后,宋月牙便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请殷野帮忙。
直到那天晚上夜朗前来救她,和殷野打斗时的对话,让宋月牙下定了决心,认为殷野和安勋不是一伙的,是她唯一能与外界通信的机会。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藏匿着暗卫的大树,宋月牙转身回到绣房去休息,心里却是焦躁不安,就怕殷野无法将她的信息传递出去,更怕宋月亮和沈一已经到了锦城,那么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虽然有殷野的吩咐,可两个丫头还是一个留在院子里监视宋月牙,一个去向安勋做了请示。
“既然是少爷吩咐的,那便去做吧,殷家堡自是不会苛待了客人。”安勋略微想了一下,便挥手让丫头退下。
多年不曾回京的安勋,一直都是传递消息给京城那边,或是听命于京城那边的吩咐,对京城的局势有所了解,却不会连一些小事也知晓。
例如宋家是京城的新贵,安勋是知道的,可也只把他们当做是运气好的泥腿子,在做生意上有点运气,却并不知道宋家人并非他认知了的乡下人,更不知道宋月牙看似柔弱,实际上独自经商多年,处事的手段和做事的果断,绝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比及的。
丫头领命,便拿了牌子出府,去请的大夫也是和安勋交好的,买东西则是去了她平日惯去的地方。
殷野在离开宋月牙的院子后,和以往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第二日才寻了由头陪人出去喝酒。
席间,殷野借着如厕的理由,按照荷包上的地址,将字条送了过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且说沈一夫妇在来到永昌府后,便被夜朗安排的人拦下,给两人换了装束做了简单的仪容,又给他们拿了新的身份文牒,这才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跟着往来的商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