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要办,你带着王命旗牌,赶快滚蛋!别给朕添堵!”
柳淳被轰出了寝宫。
他气哼哼出来,没走多远,发现朱标脸色苍白,正站在路上,似乎在等着他。
柳淳抢步过来,哪知道朱标先抱拳了,“学生见过先生。”
柳淳哭笑不得,“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啊?”
朱标呵呵笑道:“父皇旨意,你就是孤的师傅,礼不可废。”
柳淳连忙摆手,“殿下,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这个师傅算什么东西?不用在意的!”
柳淳正说着,突然有人咳嗽一声,语气不悦道:“柳大人,天地君亲师,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非父不生,非食不长,非教不知生之族也,故壹事之……殿下尊师重教,乃是天下表率,尔又何以如此轻慢师长?”
说话的人,声音苍老,一身蓝色的官服,跟宫里大红大紫的色调很不搭配,但此人傲然站立,仿佛顽强的野草,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这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吗?
朱标忙介绍道:“柳淳,这位汪先生乃是当世鸿儒,孤的老师。”
柳淳点头,不用问了,这就是汪睿了。
“先生的确高论!只可惜师长也分名师和糊涂师父,若是误人子弟,害人一生,也敢与天地君父并列吗?”柳淳不咸不淡道:“我自认不敢以名师自居,所以不受太子之礼,这叫做自知之明!汪老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