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接下来的话后,两人心中更是为之一惊,难道当真是他们猜错了?
他们现在也有些难以决断了,但有一点却必须要承认,主公之前的反应并不是怕了刘澜,反而是太了解刘澜了,比他们二人了解的多的多。
只听曹操喃喃,道:“刘澜用兵,当世无人出其右,若某与之对敌,抛去天时地利人和,亦未有胜算,似这等当世名将,既然出兵入丹阳,必当无声无息,以雷霆手段化解丹阳之危,可如今,战事未起,而天下尽知刘澜北上南下,似这等大张旗鼓,完全不似刘澜用兵之风,反而像是他刻意要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他要北上冀州南下丹阳一样,所以刘澜这样大战旗鼓,反而让某更为确定他绝不会南下与北上,他是要以此来隐藏他真正的目的,此正兵法所云声东而击西,声彼而击此,使敌人不知其所备,则我所攻者,乃敌人所不守也。”
也正是曹操这一番结论,忽然让荀彧意识到主公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这些年他一直研究过一些收集到的刘澜用兵的情报,通过分析,知此人用兵向来都是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就拿冀州之战来说,可不就是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预料之下刘澜的突然杀出,杀了袁绍一个措手不及,生生扭转了界桥之战,将已经稳操胜券袁绍杀退,也正是这一役,彻底扭转了整个冀州之战,使得袁绍最后落了个失败的结局。
再反观徐州之战,同样是在悄无声息时刘澜突然出现,杀了于禁一个措手不及,并最终进攻迟缓,导致最后吕布偷袭兖州,若是这之前能够早得到刘澜出兵的消息,早做准备之下,徐州之战将是另外一个局面,这样的案例还有太多太多,都是出自刘澜的手笔,所以这一次刘澜绝不会是突然改了性了,就像主公所说他如此大战旗鼓,一定是在隐藏真正的目的,可是刘澜的真实目的到底会是哪呢?难道……荀彧心中嘀咕起来,有些相信主公的说法了。
荀彧心中思虑良久,苦笑着摇头,道:“主公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刘澜真正的目的只是冀州和丹阳的话,那么他绝不会放出任何消息,既然放出消息,那么丹阳与冀州必然会有所提防,反之我们所在的兖州就会出现没有威胁的错觉,而就在我兖州高枕无忧之时,刘澜带军突然杀来,那时……”荀彧已经不敢往下说了,如果不是主公提早预见,一旦这等恐怖的情况一旦发生,只怕个把月,刘澜就会席卷整个兖州。
“主公,其实考虑到了刘澜声东击西,可却忽视了刘澜本人。”郭嘉还是不相信刘澜会进攻兖州,说道:“我始终认为刘澜的目的是丹阳,而这一次只不过他的声东击西之计更高明罢了,首先他号称北上冀州南下丹阳,前者只不过是为了引诱冀州分兵南下,为公孙瓒减轻压力,而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进攻冀州,他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处,那就是丹阳。”
“奉孝的意思是刘澜分兵两路下丹阳?”
“对,虽然这只是卑职猜测,但卑职敢肯定,刘澜绝不会攻兖州,他今次声东击西绝对于我兖州无关。”
郭嘉虽然看不出刘澜的真实用意,但他却可以肯定刘澜绝不会攻兖州,堂内立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只听曹操说道:“不管刘澜的真实目的怎样,我们必须严加防范,尤其要让再徐州的斥候务必要搞到刘澜的准确消息,只有知道刘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才能够安心西迎献帝……”
说道献帝的一瞬间,屋内的三人几乎同时起身,这一刻三人几乎前所未有的默契,难不成刘澜的真正目的与他们一样,是要迎献帝入徐?
在邺城将军府内袁绍正在问询着沮授幽州最新的战报,得到最新战报后他满意的点点头,道:“如今已入秋,秋装冬衣一定要准备齐,绝不能让前线的将士们受冻。”与公孙瓒这一战立时一年多,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相信最早入冬最晚明年开春,颜良与麴义将一举消灭公孙瓒。,凡是与幽州有关的消息,事无巨细他都会亲自过问,尤其在此关键时刻,他更不容不容半点有失,哪怕只是军衣这最微不足道的细末小事。
“诺。”沮授应诺一声,正要向袁绍汇报从徐州传来的最新情报,却见一名亲卫掩开门,低声,道:“主公,袁尚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