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度三日前已经到了浙江,沿途一共在十二个地方做过停留,其间分别会见了四百零一位江南富商,其中达到太孙殿下要求的富商共计一百七十三位!”
张懋说完,朱瞻基微微一愣,有些惊奇道:“我没记错的话,他三日前到的浙江,也就是说他出诏狱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么多人?大明的富商这么多了?”
也不怪朱瞻基惊讶,虽然他安排沈文度去办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看重了沈文度的人脉。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为富商里面数一数二的沈文度,肯定会认识不少富商。
但是这年头可不是后世,后世聚个会,发个微信什么的,立马就能聚。
然而这年头又没微信什么的,出门全靠走,通讯全靠吼,
沈文度依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聚集这么多富商,自然让他有些惊讶。
看到朱瞻基有些惊讶,张懋倒是淡定,道:“太孙殿下可还记得您给他的那块锦衣卫百户令牌?”
“嗯,自然记得!”朱瞻基点点头,有些好奇道:“这令牌怎么了?”
“原本太孙殿下给他令牌是为了方便他面见太孙,只是这沈文度得了令牌后,前脚刚出诏狱,就立即安派了一个手下,拿着这块令牌走在他的前面,每到一地,沈文度本人未到,这个拿着令牌的手下却已经找到此地名声最大的富商,以至于他每到一地,此地的富商便会早早的出城四五里夹道相迎!”
张懋说着沈文度利用锦衣卫百户令牌,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毕竟这东西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锦衣卫。
沈文度的做法,无疑就是再给锦衣卫抹黑。
朱瞻基听到张懋的话,倒是眼睛亮了下。
他可不在乎沈文度去怎么做,他在意的只是结果。
虽然沈文度有取巧,借用锦衣卫名声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办法好啊!
如果让沈文度一个一个的去游说,朱瞻基估计累死沈文度,沈文度也未必能在十天内完成任务。
毕竟一百位身家在一百万两白银以上的富商,想要说服这么多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人哪怕就算是给沈文度面子,但是想要一下子就让这些人聚在一起,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不错,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法子虽然赖皮了一些,不过我喜欢!”朱瞻基笑着夸赞了一句,然后问道:
“能知道现在有多少得到消息的富商动身来应天了吗?”
听到朱瞻基夸赞沈文度,张懋有些无语。
在他看来,如果都像沈文度这么办事的话。
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做的更好。
不过听到朱瞻基问,他还是老老实实道:“已经有三十七人进了应天城,在路上的也大概有七八十人,其中还有一百多人犹豫不决,剩下的大概是不会来的。”
朱瞻基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倒是很满意了,就道:“成,这件事你这边也多配合一下沈文度,另外进了应天的富商,你这边也看着点,免的出了什么问题!”
张懋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闻言也立即点头应了一声道:“末将领命!”
“这样,你安排个人去把户部尚书夏原吉请到太子府,等会儿诏狱我就不去了,今天抓到的人先关着,一切规矩按诏狱的办。”
朱瞻基想了想道。
沈文度办事给力,让朱瞻基心情不错。
靖难余孽遗孤什么的,对比新盐的事情,也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付这些人,朱瞻基也纯属是对传国玉玺比较好奇而已。
毕竟如果把这玩意儿拿回来,肯定能在自家那位皇爷爷面前换不少好处。
但是这件事放到搞钱的这件事情面前来说,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
应天城西大概三十多里,这里有一处盐山。
原本这种盐山对于朝廷来说,完全就是食之无味,弃